江竟夕被同学通知下来,一脸莫名其妙,我把炎朗的话告诉他,他道歉说:“长思,对不起,阿朗他不是故意的。”
我说:“班长,我敬你是我的班长,我欣赏你甚至喜欢你,但我从不曾介入你们的私事中,是与不是?”
他点点头。“你早知炎朗对我有成见,是因为他的表妹是你女朋友,是与不是?”
他嗯一声。我再说:“你把他们都保护起来,唯独让我一人蒙在鼓里,现在炎朗说这种话,是因你而起,所以这件事你也有责任,是与不是?”
他点头。
我说:“我虽不知你们是什么亲戚关系也不想知道你们私底下有什么来往,也更不想参与你们的私事,今日我在此把话说明白,我对你再无喜欢之情,以后各归各路,无必要不交集。”
我又转头对炎朗说:“其实你大可不必用这种心思来揣摩我,我这个人通情达理,你说一声,我必对你退避三舍‘视而不见’,花这么多‘心思’没必要,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周围一片掌声,连续不断,他们虽不知其中的内情,但我一番大义凛然之词,应是感动了他们。
我潇洒的离开他们的视线,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却也卸下心里的尴尬,未开始就结束的感情,又不是第一次,我擦擦泪,回了寝室。
当人在这方面受到挫折,必会在另一方面弥补,从那以后我只安安稳稳上我的课,做我的作业,对任何男生都不再轻易关注,我的论文我的成绩一直在年级遥遥领先,国家奖学金学校奖学金妥妥而来,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我过完了大一,上了大二。
上了大二,周围谈恋爱的人越来越多,出双入对的人随处可见,梅子与易天翎也成了其中的一对。我们不再“出双入对”
,多数是我独来独往,舍友她们十有八九也有对象,周末她们的身影都是不见的,到了周日晚上才回来。周末的时候,萧臣然都会给我来电话。这个周末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有一件事问问我的建议:“他说有个女生向他表白,要如何答复她?”
我说:“喜欢就接受,不喜欢也及时说明白,不要模糊两可,容易造成误会是非甚至祸乱。还有明天就是情人节,可千万不要在这个节日拒绝别人,要么提前要么推后说明白,不要让人家在这个日子难过。”
他说:“明白了。”
他问我:“长思,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说:“曾经有,现在暂时没有。”
他说:“等过段时间我去师范看你,可好?”
我说:“当然好,我们有两年多没见面了。要不,我去找你也行。”
他说:“你可不要过来,我怕你会迷路,这安大到师范,中途还要转车,三十多个站,你不见了,我要负责的。”
我说:“拜托,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这种小事还能难倒我?我经常去安阳广场的,你去过哪里吗?”
他说:“去过,跟同学去玩过。”
我说:“我也是去新华书店看看书,再逛逛就回来了。”
他问:“长思,现在还画画吗?”
我说:“极少了,业余会去龙湖公园画画。”
他说:“下个周末,我陪你去吧。现在正是三月,天气很凉爽,还有桃花玫瑰花都开了,风景很好。”
我兴奋起来:“好啊,我都没见过南湖的桃花玫瑰花呢。”
这个礼拜我一直都处在开心的日子里,期盼周末的来临,再次见到老同学也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我还欠他的一顿大餐呢。
到了周末,我六点起床,天气有些微寒,吃过早餐,背上画板,就去赶公交车,在指定的地方候着,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还是没看见萧臣然出现,再等一个时辰,离我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不知他会不会生什么意外。我跑去电话亭打了电话,他不在宿舍,舍友说他很早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我放下电话,安慰自己应该没事的,他是个谨慎的人,又是篮球队的,不至于路上会被抢劫之类的。
我选了好的视角,坐好打开画板,三月的玫瑰开得红红火火,红橙黄粉都有,一大片一大片,游人也不少,特别是大学生,情侣这种地方是必来的。
这么美丽的地方,有人来写生也是很正常,别人见怪不怪了。我画了其中的几朵玫瑰,在画即将完成时,有一个女生跑到我面前,说:“画得真好。”
我快望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画,趁状态还在,不能分心,想要一口气完成。那女生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蹲在我旁边看着我。
“这么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话都不应一声。”
很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看去,看见江竟夕炎朗,炎朗旁边还有一女生,我再看看旁边的女生,她笑得很甜,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不谙世事。既然这个地方是情侣必来的,那旁边这个女生我想我猜得出来是谁,上次没正面见过,这次算是补上了。我没有出声,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颖姿过来,我们走吧。”
江竟夕过来叫她,那女生撒了个娇:“竟夕,让我再看看嘛,你看她画得可好了。”
江竟夕不敢用强的,只得待在她旁边一起看着。我的笔一刻不曾停下,也不理会他们,过了几分钟,那女生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炎朗直接说:“她就是那个女的,你还看吗?”
那女生歪过头看我,问:“你就是楚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