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然今日的日记写下:
她还是一如从前有些木讷有些单纯,不过当她错把我的豆浆喝完尚未知觉时,我内心甚是欢喜。
水星遇今日的日记写下:
她看见萧臣然便神采飞扬心花怒放,我想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自从我和水星遇严彬从附中回来,严彬对我的成见更深,我不知何故,总感觉他对我深含敌意。今日值日轮到我们和他们两桌,本来抬水是男生去抬,女生扫地,结果他们不主动去抬水,我不得不和肖莉去。肖莉抱怨说:“这严彬什么神经,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竟然两桶水都不愿意抬。”
我问肖莉:“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肖莉没好气的说:“鬼才知道。”
我便不再说话。
又到晚自修下课,扎两条大辫子的女生候在我们教室的窗户外,严彬对水星遇抬抬头,示意他看出窗外,水星遇看到那女生,随手把书本塞在书桌里,走出教室,严彬对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容进看到严彬那副惋惜的表情就问:“老严,又不是你去约会,瞎操什么心。”
不问还好,一问他更来气,气呼呼的说:“你们懂什么,一群书呆子。”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他冲我说一句:“呆子,都不知你有什么好。”
我愕然,很怀疑他说的是不是我。肖莉怼他一句:“你神经,关长思什么事?”
肖莉虽然平常大大咧咧,但还是很有义气的一个人。我也回一句:“我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今天他跟我都没说过话。”
严彬抛下一句:“说你呆还真呆,哎!喝个豆浆都会拿错的人,真不知你有什么优点。”
“喝豆浆?什么时候喝豆浆了?”
我完全没想过他提的是上个周末的事,我只想到今日是没喝过豆浆的。
“上个周末去附中,你喝的豆浆是萧臣然的,现在你还不知道啊。”
他语气带着讽刺,似乎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谴责我一般。
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问:“我什么时候喝过他的,我喝的是我自己那杯。”
严彬白了我一眼说:“没救了。”
便走出教室。
肖莉回头看我的眼神好像审视犯人那样,且笑得很诡异,手指指着我说:“长思,没想到哈,平常看起来斯斯文文,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分享。”
我反问她:“什么大事?”
“还不从实招来,谈恋爱还不是大事,这是公然挑战学校领导权威啊,你小心点,别被学生部的抓到了。”
她说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就算全校的学生都谈了,我也不会谈。”
我很自信自己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风无意已在我心,别的人又怎能入我心。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移情别恋的事很难说。”
肖莉说得自己很有经验那样。她说移情别恋四个字时,我内心有一瞬想到萧臣然,马上呸呸呸,怪她胡说八道,不再理会她的疯话。
星期五,风无意的回信终于到了。
自修铃响前,我领回楚长思那封信,迫不及待打开,信纸很新,墨水的香味尚在,好像刚刚写完那般新鲜。我一字一字默念:
长思,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