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然隔三差五来看媛媛一次,我偶尔也去看望她一眼,但是她对我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自从文艺委员告诉我她的事情,我便知她对我的态度为何是这样。不知道萧臣然知不知道她的心思。
每次往从她们寝室下来都看见那天的男生站在楼下,有时手里拿着水果有时拿着饭盒,这些都是他托媛媛的舍友带给媛媛的,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喜欢媛媛的。
一天中午我在媛媛寝室楼下碰见他,他似乎很着急又手足无措,我问他:“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他问我:“媛媛怎么样了?”
我说:“恢复得挺好的,不用担心。”
他说:“那她怎么没接我电话?”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别人不喜欢也不能强迫别人吧。我安慰他说:“可能是没注意吧。”
他不再说话,我便从他身上走过,离他几步距离后,他叫住我:“学姐,你能让你男朋友离她远一点吗?既然他选了你就不该再靠近媛媛,让媛媛走出他的生活范围,她才能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我没有回头,听完他的话我完全同意他的意思,转回头对他说:“我尽力。”
过了一月,媛媛的脚好了许多,能自己拄着拐杖去上课,那男生依然每天跟在她后面,为她忙东忙西。我觉得人很奇怪,那男生既然懂得不能给人承诺就不要给人希望,怎么轮到他自己就迷糊了。
媛媛只是唤他做事,也并不承诺过他任何事,端茶倒水打饭拿书都是他一手包完,他不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吗?媛媛又为何要使唤他,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吗,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把整个心情都放在她身上。
某个周六萧臣然来师范,媛媛的脚已经好了大半,能自己上下楼梯,只是有些吃力,萧臣然在楼下等她,她一拐一拐走下来,萧臣然上去扶她,她把半个身子都挨在他身上,任谁看到都觉得这不合规矩,那男生跟在他们后面默默走着,我到的时候看见萧臣然和媛媛在前面走着,那男生低头在后面跟着,我对他顿生怜悯。
我叫住萧臣然,让他陪我去买些东西,让那男生去扶媛媛,那男生对我露出感谢的微笑,我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拉着萧臣然就走,不管媛媛怎么叫他都不停步。
我把他拉到一凉亭处,对他说:“我们聊聊吧。”
萧臣然说:“长思,你是故意支开我的。”
我没否认。
我说:“媛媛的脚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你不用来这么频繁,会让人误会的。”
他说:“我只是过来看看她,你不会吃醋吧?”
我拉着他的手说:“我吃醋不打紧,重点是媛媛对你有男女之间的心思,你要与她保持距离,不然很容易生意外。”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能有什么意外,我们这几年都是以兄妹相称,她一个小女生能翻起什么浪。”
我有些替他担忧,男女之间的感情,积极的会催人奋进,消极的会毁掉一生。他一个高材生不会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然而他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无奈的说:“给不了别人想要的就不要给人希望,给得起希望的就要承担得起后果,臣然,这是我活到二十二岁总结出来的经验,对待感情要慎重,不要想当然就是对的。”
他说:“长思的大道理越来越多,还教育起我来了。”
我说:“我不是要教育你,只想你过得纯粹些,不要被无相关的事连累到。”
他过来拥我入怀说:“你这么替我着想,我很开心,我保证我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永远对你忠诚。”
他还举起三个手指誓。
我言尽于此,能做的都做了,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心。
自从那天我们见过面后,又过一月,他打来电话说:“长思,我们分手吧!”
这种意外和震惊绝对不亚于我从日记中知道我们曾经是恋人的事实。
他哑着嗓子说:“是我对不起你,没脸见你。”
我知道他一定是生什么事才这样的,我想应该是男女之间的事了,不然也严重不到分手,要知道我们重新在一起才三个月,不曾吵过架红过脸,突然说分手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原因。
我该问他原因吗?显然没必要。我想知道真相吗?显然也没必要。我想我是骄傲的那种人,哭泣从来不是我的第一选择。沉默一会后我说:“收到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