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微风吹过,玄玦不自觉的轻咳两声,扶幻等人这才想起玄玦负病一事,连忙关切问候道
“帝君,听说你突疾病,可无大碍……”
玄玦轻声笑道“无碍,无碍,只是染了风寒……”
似乎心情好了些,玄玦也不似前两天那么虚弱。
“帝君,前几日到底生了什么?”
扶幻好奇问道,虽看到玄玦无大碍,可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却令扶幻心生难安。
只听玄玦一声哀叹,无奈说道“都怪我平时太过劳累,再加上染了风寒,才会突然晕倒,不过既然提起,有一件事倒是蹊跷,刚好兰阁主也在这,你们不妨看看这是何情况……”
玄玦仰头而望玄灵先祖雕像,指掌而去,只见玄灵先祖雕像胸口处郝然一个深凹的手掌印,扶幻袖袍甩落,腾空而起,在其掌印处仔细抹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掌印处确实有一细微的裂缝,但看不出是何种掌法,无法确定是何人所为”
扶幻带着疑惑向众人说道。
“这石雕坚若泰山,坚瓠无窍,能留下一道掌印,并且击破一道裂缝,足以证明是何等强悍的力量,不过,若是有这等功力的人存心要做毁坏之事,这玄灵仙长的石雕只需再用上几掌,恐就会崩碎,可只留一掌,又意欲何为……”
兰亦休满心疑虑,望着掌印处苦思冥想半天。
“玄灵先祖雕像屹立万年,岂是那些装神弄鬼之辈轻易击碎,此事,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
玄玦愤怒说道,玄灵先祖雕像乃万决千百年根基,绝不容许他人毁坏,而却莫名被人一掌击出一道裂缝,这让玄玦很是愤怒,下定决心也要将此事查个明白。
愤怒之余,玄玦才忽然想起扶幻等人刚刚归来,应先为其接风洗尘,这才神情恢复柔和,轻声说道
“早知你们几个要回来,我早让人准备好了饭菜,走……我们内殿再说……”
“好,帝君您先请……”
扶幻恭请道。
“以客为主,兰阁主,几位,请……”
“玄君主请……”
饭菜下口,夕阳昏琊,已是黄昏,玄玦知众人一路急于赶路,定身心疲惫,所以没有深聊,便派人将兰亦休一众人安排稳妥,唯独留下了扶幻一人。
临近傍晚,依附青山的万决宫甚是寒冷,虽说宫内严密不进寒风,但或许是偌大的宫城在傍晚变得冷清,以至于让人感觉有些清冷之意。
内殿内,玄玦扶幻一前一后而立,如几月前扶幻离开时一样的场景,只是短短几个月,玄玦看起来似乎少了些精气神威,苍老许多,而扶幻却多了份沉稳内敛,变得更加成熟。
短短几月,看着玄玦的背影依稀多了丝苍桑,扶幻心起杂陈,师尊一事始终不知如何开口说出。
终究还是玄玦打破沉寂,或许在扶幻归来的那一刻,玄玦似乎心有预感,但在用餐之时他始终没有询问扶幻青熠的消息。
玄玦负手而立,终是开口,小心谨慎问道
“幻儿……你师尊他……可有消息……?”
自打从南疆离开,扶幻心中唯一害怕的场景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玄玦,他想了无数种场面来告诉玄玦师尊一时,他甚至不敢想象玄玦知道后会是怎样的悲戚,这一场面,终是如他所想来临了,只是这一刻,他怎么突然就像哑了声,一个字也吐不出,失衡的泪再怎么忍都难掩透彻心底的痛,脑海中的画面一下就切换到南疆深山处那个巫族隐藏的洞穴中,一张熟悉庆和的身形就那般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台上,一动不动,纵目皆是悲凉,再无法强忍,扶幻颤巍扶跪于地,繁重的珠水,晃晃悠悠跌落于地,扶幻痛心疾,一字一字钻心痛心道
“师尊……他……他…………”
背身而立的玄玦全身颤栗,大病初愈的他强忍着口中的那股血迹,泪婆娑了眼,痛斥漫了心,青熠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守护万决城的修士,更是他视死如归,可一起高谈言阔唯一的知己,二人从小相识,如同亲兄。
“究竟生了什么?”
玄玦愤然问道,在他看来,青熠道法浑天独厚,天一之境,世间鲜少有人是其对手,定是有缘由。
“师尊曾经留下一缕残魂念识,说在诛杀血巫余族之时现了上古血魔妖欲要冲破万山界阵,于是同其他几位修道前辈以元神加固封印,师尊肯定想要外界知道血妖一事,遂拼命护下一缕残魂,目的就是等我前去告诉我真相……”
扶幻悲戚说道。
玄玦听后紧握双拳,浑身威严而出,怒气说道
“上古魔妖也好,有混沌之力也罢,覆我万决修士,亦想妖乱我人族,想都别想,只有我万决还在,定要维护天下苍生……”
“帝君,幻儿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此事,师尊最后提到说我万决镇世神器‘白刹’可与之抗衡,遂让我特向帝君请愿白刹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