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破局法子,白社也难以保证其效果,只能说,在这时候也算是走投无路了。
“呜呜呜,好小子,你怎么还不死呐?”
白社前脚踏进房间,薛幡后脚就跟了进来。
嘴里还念念有词,一顿哭嚎,听得白社烦躁不已。
尤其是当着白社的面咒他死。
“可恶,烦死了!”
白社将手上的草叉狠狠的向地上一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绕开灵堂,回到自己房内,稻草人在堂屋门外与薛幡继续缠斗,用残破不堪的躯壳为白社争取时间。
在屋内,白社直奔主题,冲到床边,将床底的箱子搬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
“哎呀,我滴个妈哎,这鬼东西怎么就那么结实嘞?”
“呜~呜~呜~跟着你家主子埋坟里不成吗?”
“……”
“啊呦,我好惨呐,怎么就碰着这东西啊!”
终于,薛幡停止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哭嚎和鬼叫,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手上横握着招魂幡,双臂下垂,弯腰驼背,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很明显,薛幡已经对这个古怪的稻草人失去耐心了,希望直接一击将其击溃。
随着薛幡的哭喊结束,一条条如同毒蛇一般的幽灵从薛幡的身后爬出,张牙舞爪。
薛幡抬起招魂幡,向前一点,亡灵攀上他的招魂幡,从尖端冲出,数道亡灵从一条麻绳化作一张大网,碰到稻草人就立刻将它罩住。
稻草人遇上恶鬼缠身,身上的稻草被迅腐蚀,就像是刚从火上燎过一样,开始分崩离析。
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碎成一地。
“白小子,别跑了,出来吧!”
薛幡手持招魂幡,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灵堂。
然而,当薛幡抬起脚的时候,一道心悸感迅蔓延到了全身。
不好,这小子居然还留了一手!
异人对周围的环境感知是十分敏锐的,对自身危险的敏感度也是常人所不能比拟的。薛幡在感受到危险的第一时间,立刻脚下力,从灵堂里跳了出来。
一道疾风卷过,灵堂的棚子也被这股风吹的咯吱响,地上的沙尘弥漫着,一时间让屋内的事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薛幡抬头,将他那双眯眯眼微微睁开了一点,月光拂下,随着沙尘静落,白社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脸。
白社看到了斗笠下薛幡的漆黑的瞳孔,薛幡也看到了站在灵堂里的白社。
白社现在手持一面大花披风,披风里跳出一只只小纸人。
古彩戏法,实际上不过是带这些炁的魔术,其中精髓说白了就是三样——道具、手法和幻术。
白社小时候也曾经听自己爷爷说过当年的一些趣闻,知道这面披风就是自己爷爷当年行走江湖的宝贝,曾经也名动一时。
白社挥动披风,里面的纸人如同雪花般飘出,落在地上,铺了一层。
一道小龙卷窜起,满地雪白随着旋风升腾,竟折成一只大纸老虎。
这面大纸老虎迎风而长,就像气球一样开始膨胀,很快就成了两三人大小。纸老虎身上的细节也随之完全。
一声虎啸,老虎身上的花纹也展现出来,一只吊睛白额大长虫把两只爪在地上略微按一按,便一跃而起,脱了纸胎,自半空中扑向薛幡。
然而,薛幡却没有半点露怯,手中的招魂幡向前一抵,上下一剪一劈,接一个驴打滚,竟直接借力躲了过去。
刚落地的薛幡还没站稳,就一手撑地成睡佛式,一手将棍捣了出去。
这招看似难以理解,却不料,棍到点位,竟将一个人点了出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白社!
如果这里的是白社,那站在灵堂前的又是谁?
顺着方向看去,原本好好站在灵堂前的白社竟然也倒了下去,手上的大披风也滑落到地上。
落到地上的披风露出里面的东西,竟是白社之前收起来的骷髅幻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