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愣了愣,也分成了两派。陈斟受了伤,步行度慢了不少。梁怀玉几乎是下意识地扶着他,两个人一步也不敢停。
梁怀玉边走边喘,抱怨道:&1dquo;陈斟啊陈斟,你自己算算第几次了。你是瘟神吗?”
陈斟沉声答:&1dquo;我是死神。”
梁怀玉想笑又笑不出来,笑比哭还难看,还要注意身后的动静,和面前的路。
其实这山里哪有路,他们完全是自己在开路。杂草丛生之下,也不知是否平整,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时不时就是一个踉跄。还有带刺的草,划在手上衣服上。
他们本就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没多久就被追上了。
梁怀玉一遍喘着大气,一边还要躲避他们的进攻,她的花拳绣腿根本不够用。
眼看着一刀就劈向头顶,那一瞬间梁怀玉差点魂都飞了出来。
然后陈斟以身相挡了。
她震惊了。
但是情势根本不给她震惊的时间,那一刀落在陈斟背上,梁怀玉仿佛听到了皮肉被划开的声音。陈斟单膝跪地,靠在梁怀玉面前。
梁怀玉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不是命格好吗?
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她半抱着陈斟,那些黑衣人慢慢地靠过来,陈斟头抵着她的肩,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边上。
陈斟小声说:&1dquo;后面是断崖,活不活得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梁怀玉还未反应过来,正想看他,就被他紧紧搂住,然后身体重心往后倾倒,一阵天旋地转。
陈斟把她搂在了怀里,自己做肉垫,两个人像滚石一般从断崖下滚了下来。
梁怀玉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的头缩在陈斟怀里,听着陈斟的心跳声,以及他的闷哼声。
这让她的错觉更错了,陈斟竟然是个好人?
陈斟以身相护,梁怀玉除了背上有摩擦,几乎没受什么伤。
断崖下是个很大的糊,二人停住的时候,她明显听到陈斟很重的喘了一声。
梁怀玉赶紧起身,扶起陈斟来。
&1dquo;陈斟,你怎么样?你别死啊。”她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
陈斟低低地说了声,&1dquo;你再摇我,我就真的要死了。”
梁怀玉破涕为笑,赶紧松开他,确认他还出气,又开心地一把搂住他。
一搂把陈斟搂得又是一个闷哼,梁怀玉赶紧松开他。
一看自己的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