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人盯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语。
米铺东家喃喃道:“胥掌柜,果真是非同寻常。”
“嗯。”
胡煦笑了笑,对他说:“您等着,我去给你取书。”
胥姜从后院出来,冲米铺东家说道:“今日淘了好货回来,掌柜不如就在此吃个便饭?”
米铺东家也不跟她客气,好奇道:“什么好货?让我瞅瞅?”
胥姜领他去了后院,指了指满盆的沙贝与鲜活的螃蟹。
“果然是好货!”
“不止好货,还有好酒呢,您等瞧着吧。”
“好,我就等着尝胥掌柜的手艺!”
盯着沙贝,胥姜摸摸下巴,心头有了点子。她将沙贝筛洗了三四次,又挑出死的、臭的不要,放在簸子里。
“我来帮你处置这蟹。”
“好,蟹处置公母各三只,剩两只,我打算做酱蟹,需得一两日功夫,今日不吃。”
“酱蟹?”
“应是潮州人氏的吃法吧。”
胡煦从小门中探出身子,他见米铺东家正给胥姜打下手,便先将书搁在一旁,问道:“要我做些什么吗?”
胥姜珍惜他那双手,便道:“这蟹、贝都伤手,你没做惯,莫要来沾。若实在闲,便替我找一册书吧。”
“什么书?”
“不问道人的《东陵选注》。”
胡煦应了声好,便找书去了。
米铺东家的眼珠子在二人身上转了转,旁敲侧击问道:“这竹春兄弟还未成亲吧?”
“未曾打听,不过想来应该没有,若是成亲了,也不会到我这个麻雀笼来做工。”
“恕我冒昧问一句,胥东家可成亲了?”
因胥姜平日从未着妇人打扮,却又到了年纪,让人实在猜不透婚配与否。
胥姜再粗的神经也明白他要问什么了,好笑道:“乱点什么鸳鸯谱呢。”
“哎,年纪大了,见到郎才女貌的年轻人,就想撮合撮合。”
说完,有些遗憾地道:“真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