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门而入,袁祖之正在练字,一见胥姜同来,有些惊讶。
“你二人约好一起来的?”
“刚巧在门口碰上。”
胥姜将节礼奉给他,胡煦见他手上不得空,便替他接过,放到了一旁。
袁祖之忙招呼她,“胥掌柜来瞧瞧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胥姜过去一瞧,不吝夸赞,“丰筋多力,笔老墨秀,好字!”
“你既说好,楼敬那老家伙想来也挑不出什么错。”
“这是要赠给楼先生的?”
“不是赠,是比。”
原来二人斗墨呢,“若是比,您和楼先生那可难说谁更甚一筹。”
两人书法难分伯仲,只是楼敬的字比袁祖之多一份逸乐之韵,更符合胥姜喜好。
胡煦见她拱火,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袁祖之瞪眼,“你胳膊拐哪边的?”
胥姜闷声笑道:“哪边也不拐。”
随后又提议道:“既然二位先生要比,不如来书肆比如何?儿正巧想办个品书宴,届时将几位先生都请来,让大家评一评,如何?”
“品书宴?”
袁祖之敏锐道:“品什么书?”
“儿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先生来了便知道了。”
“你这妮子,惯会吊人胃口。”
胥姜只是笑。
袁祖之拿她无法,又问:“日子定在何时?”
“二月十五。”
今年科考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初三和初四,放榜日定在二月十二,十五办品书宴正好替先生们洗尘,也为胡煦庆贺。
袁祖之一听定的这个日子,便知她是花了心思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胥姜看向胡煦,问道:“还有半个月便要参考,竹春可有把握?”
胡煦道:“不敢辜负老师悉心教导。”
见他这般笃定,胥姜安心不少,眼看时辰不早,她怕耽误师生二人授课,自己又还要去别家,便告辞离开了。
待送完节礼回书肆,现书肆前正等着两个人,走近一瞧,竟是吴清窗与旦泗,她赶紧拴驴开门,请二人进肆安坐。
“让二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