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和挣扎。主要是他没买着要用的东西啊。或许还得再买些药?
霍严东却像没听见一样,持续用力吻着,用力抓着。他把梁晓才整个人向上一抱,梁晓才搂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梁晓才正想说先回趟城里再说,霍严东就把他抵在树上,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
“哪来的?”
梁晓才还以为是他想买的东西呢。
“是药。”
霍严东却说,“我从前见有人用过。”
那人是谁自是不必问了,肯定是早先让霍严东现的那对小情侣。
梁晓才闻言二话不说,比霍严东更用力地吻了回去。干柴烈火,也不外乎如此了。
不过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梁晓才就后悔了。被蚊子叮了不知道多少个包也就算了,马还没办法骑了。电视上演的两人一骑,那特么就是扯犊子!一男一女都轻那倒还有可能,可他跟霍严东加一起都得三百斤了马怎么可能驮着他俩回家!
梁晓才边走路边龇牙咧嘴:“你他娘的就不能忍一忍,快到家的时候也行啊!”
霍严东走在路上全身舒坦,语气难得有点儿懒散:“忍不住。”
梁晓才抽死他的心都有了。他突然停住:“我还是骑马吧。”
霍严东问:“能行么?要不还是我背你。你要怕不舒服我抱你回去也行。”
梁晓才:“你给我闭嘴!”
之后他一咬牙,骑到马上。只不过没敢像平时那样坐,而是跟霍严东出去捉蛇时那样,趴在上头。以前是懒哒哒的,现在是撅着屁股咬牙切齿。咬牙切齿的对象自然是霍严东。
霍严东自知有点过火,老实骑上踏云之后就在旁边慢慢跟着。梁晓才有时候侧头对着他,有时候会对着另一个方向。霍严东隔一会儿问一声:“还疼吗?”
梁晓才没好气问:“你说呢?”
霍严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梁晓才这时说:“我娘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去林子里解手的时候不小心把裤子刮破了,还摔了一跤。”
霍严东说:“明天不论晴雨,你都在家歇一天。我下午回营,看着他们练。”
梁晓才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第二天天公倒是很会作美,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天气,就是想去教游泳也是不可能,太危险。于是霍严东也没急着回去,白天的时候又给梁晓才上了一次药,还把吃的端进屋里给梁晓才吃了。
梁晓才本也不是多娇气的人,但总觉得走路的时候有些别扭,便也没跟霍严东争。
本以为过午之后雨势会小一些,没想到下午反倒下得更急。梁晓才见霍严东似是有些担心,便跟他说:“放心吧,这种雨下不了多长时间的。”
果然,暴雨也就是那一阵儿,日落前天便又逐渐晴下来了,还映出了红色的晚霞。霍严东出去看着了觉着漂亮,想让梁晓才也出来看看。但是梁晓才不想动弹,就在被窝里趴着。
关彩衣见他整日不出门,着实有些担心,见雨停了便过来问:“要不去找个大夫看看?”
原先在虎头关有叶大鹏,这叶大鹏没过来,关彩衣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梁晓才满不在意的样子说:“没那么严重。放心吧娘,就是坐了个屁墩儿,过两天就好了。”
关彩衣拗不过儿子,再加上梁晓才比她可有主意得多,所以她也就听着儿子的了。
关彩衣出去之后,梁晓才小声嘀咕:“我这哪是坐了一个屁墩儿啊,我这他娘的是坐了好多个。”
霍严东低低地笑出声:“坐着舒服么?”
梁晓才直接拿他娘给他做的鞋抽了霍严东一下。过了会儿皱眉:“这一下雨天真潮,感觉身上更粘糊糊的。”
海边本来就湿气挺大的,这一下雨,感觉空气中的湿度一下又提升许多。梁晓才说:“对了严哥,大鹏那小子不能过来么?你说现在营里连个像样的军医都没呢,要真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怎么办?”
像他这样总回家的没所谓,在城里就看了。可是营地上天天有人训练,有训练就会有伤患。
霍严东说:“这事我想着呢,回头跟大哥联络一下,看看把大鹏要过来。”
虽然叶大鹏还没完全出师,但是也学得不错了,能过来就会帮上很大的忙。
过了会儿,霍严东说出去一趟。梁晓才还以为霍严东是出去找人给杨赫送信,或者给叶大鹏送信,结果没过了多久,有人就往府里送了个大的浴桶过来。梁晓才在虎头关都没舍得买。他不过叨叨一句身上粘糊糊的霍严东就去给他买了个浴桶。
“我走前跟关姨说烧水了。一会儿我帮你兑些热水再加些药材,你泡一会儿。”
霍严东说,“等你洗完我收拾好了再走。”
“谢谢严哥。”
关彩衣在外面呢,梁晓才也不好说太多。但要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家里有柴,那火一升上来烧水也挺快。霍严东来来回回跑了数趟,帮梁晓才把热水给兑好了,又加了一些他比较熟悉的,能清热消肿的药材。倒也没加太多,怕泡着不舒服。弄完之后,他再一转身,就现某些人一直在看着他。
眼底带笑,舌尖轻舔着唇。霍严东感觉看得身上直冒火。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住这个,便赶紧提着桶出去了。他把桶放到一边摆好,关彩衣这时拿了做好的衣裳过来说:“严儿,你帮姨把这衣裳送进去吧。做的,刚好让他试试合不合身。合身就穿着。你说这孩子,一共就那两套衣裳还给弄坏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