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事不关己的围观群众听到苏叶这么说,纷纷看向了恼怒的许氏娘子。
“她说的是真的?许氏赌坊的,你们真的是这样的想法?”
“毫不相关的人去你们赌坊赌钱,抵押了别人的东西,不需要凭据就可以抵押,输了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抢别人的东西了?”
“对啊,许氏赌坊,你们给我们个说法。你们许氏,是把江县当自己的地盘了,没有王法了吗?”
虽然南市这边的店铺老板大多数都是实力不强的,但不代表这里没有比西市更厉害的人当靠山。
南市这边还有几家店铺是江南豪商和江南豪族当靠山的,许氏在江县或许够份量,但当土皇帝还不可能。
许氏娘子原本是想要借口修理一下人,顺便帮她爹娘做点事。
结果被苏叶这么说,她顿时慌了神了。
“没有!我们许氏没有这么认为!”
许氏娘子即使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敢真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她们许氏是江县的土皇帝。
这话不管会不会传到京城让当今陛下知道,就是单单江县其他豪门,以及福州府的其他后门知道了,她们许氏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们许氏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过来收这家店铺,是因为这家店铺的人抵押给我们了。”
“何老二亲自签的抵押契约,他自己把这家店铺输给我们赌坊了,我们过来收铺子天经地义!”
许娘子解释道。
苏叶挡着门口道,“众所周知,何家已经分家了,这家铺子是何老大的。”
“怎么?何老二赌输了,就拿分了家的兄长的铺子抵债?在没有地契的情况下,他把店铺抵押出去,你们赌坊这么大方啊?”
“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早就看上了人家的店铺,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出。”
“不管人家何老大一家答不答应,你们就非要把何老二拖下水,让他把他兄长的铺子输给你们?”
“但是凭什么?何家都分家多少年了?人家凭什么要把自己的铺子抵给你们还何老二的赌债?”
苏叶大声说道,“何老大家现在病弱的病弱,受伤的受伤,小的小,只有一个年纪还小的何彦撑着。”
“你们赌坊非要把何家逼迫到家破人亡才甘心?明明人家一家子都没有去你们赌坊赌钱,你们依旧把债扣到他们身上?”
“许氏的,你们这样做,是打算开亲戚赌钱欠债,然后让别的亲戚还债的先河吗?”
苏叶质问道。
“我们没有!”
许氏娘子没想到苏叶这么牙尖嘴利,反驳道,“我们可没有逼着人还债。”
“许氏的,你们还真的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直接上门强抢别人的东西了?”
江县县丞高明光带着捕快们过来,跟许氏的人对峙。
“许氏,这家店铺的地契是何老大家的,跟何老二家可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要强抢吗?”
“这么大的铺子可值不少钱,你们若是强抢,那么届时府衙就可以将你们捉了。”
高明光严肃地对许娘子说道。
许娘子看了看县丞,又看了看捕快们,终于妥协走了。
县令是三年一换的,但县丞可不是,她家还不能跟县丞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