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叫君岁宁生不出反驳的话,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越庭欲告诉她,刺客什么都没有说。
她的血液好似被冻住,手脚生出凉意,只听江权继续道。
“你喜欢他吧?那日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
江权很笃定,“你和你娘一样,藏不住喜欢……”
“你不是说我娘没喜欢过我父皇吗?”
岁宁察觉出破绽,脱口问道。
“哈哈,那是我与指挥使说的话,他把我打得这样惨,我总得说些什么吧……”
江权带着几分轻蔑,继而又低声道,“我为何笃定她不喜欢狗皇帝,是因为……她有丈夫,小姐的尸体是我盗的,在姑爷那里。”
!!!
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父皇夺了人妻?”
君岁宁惊诧道,她不信父皇是这样的人,“那我母亲的丈夫是何人?”
“这个确实不能说,那人不知你的存在,若是知道……你恐会有杀身之祸,刺杀皇子是我一人所为,小姐为皇帝难产而死,只要我活着,就势必杀尽狗皇帝所有血脉!”
可惜,他现在一个都还没杀掉,自己先被抓了。
君岁宁皱了皱眉,这些信息与父皇所说的,可不止一点点偏差。
“我娘,叫什么名字?”
“宁姒。”
宁姒……岁宁……
君岁宁心中默默记下,又听他道——
“丫头,我本不想说的,可又怕往后无人告诉你真相……”
“你喜欢的那个男人,狠厉无情,你所信任的父皇,虚伪至极,还有你那个弟弟更是天生坏种!”
君岁宁背过身去,走远了两步,不想听这些扰乱心绪。
他们所说的,都是片面的,她相信父皇不是那样的人,相信越庭欲的心底也是柔软的……
相信……
身后,江权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千万不要……被男人的表象所欺……落得,和小姐一样的下——”
下场两字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君岁宁似有所感,转身,只见方才还能说完整话语的江权,已经垂下头,竟是……断了气。
仿佛刚才只是回光返照,只是为了把这些话说完。
“江权!”
少女的叫喊声响彻牢内,他是她通往所有真相的钥匙,是母亲身边的忠仆,可他却死了。
南司卫闻声而来,用手探了他的气息,随后例行公事般地说道:“公主,他没气了。”
君岁宁愣在原地,忽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是阿七。
两人走出南三司,白日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街市,在夜间寂静宽广。
一向主动说话的君岁宁,此刻也不说话了。
她以为越庭欲是她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可她想错了,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对她毫无保留。
君岁宁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清醒得意识到,她必须要有自己的能力,如此弱小的她,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