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师家才仅仅第三代,虽有骄奢之风渐渐起了,但起码家中掌舵者并非是糊涂蛋,当即大义灭亲,亲自将师长庚绑了送官府,方才保住了师家的家族传承。
但大半产业即便是刘进无心,也被落井下石之人给巧取豪夺了。
但经此一劫,师家并未就此颓废,而是就此家族低调经营,又逢刘据、刘进励精图治,大汉国力上升,师家虽然没有恢复如其祖师史那时的兴旺,但也不似此前一副凋落的景象。
师原进入脚行之中,一个与师原面容颇为相似,但却苍老不少的中年男子正打着赤膊和众工人一起卸货呢。
师原走过去向其行礼道:“父亲。”
此中年男子便是师家第三代掌舵人师信。
听得师原喊自己,他将肩膀上的货物放下,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向旁边人交代了一番,走到一旁问道:“吾儿可有何事?”
();() 师原将今日的大汉日报递给师信道:“父亲,此今日大汉日报。”
师信一听,诧异的看了一眼师原,便对大汉日报阅读起来。
看到其内容,师信原本松弛的身体竟然紧绷起来,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又看了一遍大汉日报涉及边郡交通的内容,良久之后,方才向儿子师原问道:“原儿怎么看?”
师原道:“父亲,我向刘氏车驾行的刘东主问了一下,刘东主反问道‘你可知我是如何起家的?’。儿以为此乃复兴我师家的大好机会!”
师信一听,看了师原一眼,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然而,师原却有些着急了,开口道:“父亲,前些年岁三叔得罪时琅琊王现皇帝陛下,我师家每况愈下,如今已是日薄西山之样。
儿以为当响应陛下之号召。
一来,此为我二叔赎罪,令陛下看到我等诚意。
二来,儿也以为此为我师家复兴之机会啊。”
师原一听,眼神坚毅,一咬牙道:“干了!但此举恐风险极大,若失败,恐有万劫不复之风险。你我父子二人可亡,但师家不可亡。
伱留在长安,操作此事。
我回洛阳,一来筹措资金,襄助陛下修建至边郡之道路。
二来,主持分家,便此举失败,也能存我师家之根。”
师原一听,佩服看了一眼自己父亲师信,想着:“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考虑的还是比我全面。”
接着便稽首拜下道:“唯。”
师信拍了拍师原的肩膀道:“吾儿,且放手大胆去做,出了何事有为父顶着。”
师原郑重的点点头,坚定的转过身,从脚行中出去。
迎着阳光,此时此刻的师原在其父师原的眼中显得竟然如此高大。
师原欣慰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想当年,每次我一离家,原儿便哭着喊着父亲别走,如今当年的娇儿也已经长成顶梁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