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随口道“我甚少与人争执。”
游一帆挑眉,若有所思“哦,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
子衿停下手中动作,茫然地望向游一帆。
游一帆玩笑似地道“若朱瞻基回不来,大明朝换个新皇帝,你待如何?”
子衿愕然。
游一帆认真地等待她的答案。
子衿一言不,拔下腕间玉镯,用力砸在地上,镯子顿时摔了个粉碎。
玉石俱焚。
游一帆望向地上的碎玉,眼底风雨欲来。
“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识实务,你是不会替朱瞻基陪葬的。”
子衿目光坚定,毅然道“一切磨难,加诸我身,我能忍耐,我愿忍耐,只因那个人是朱瞻基,仅此而已!只可惜,这番话,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了。”
顿时,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游一帆盯着她沉默良久,神色复杂。
太医进门,游一帆深深望了子衿一眼,带着诀别的意味,旋即快步到了门口,他没有回头,轻笑一声“真是个傻子。”
这一声如同叹息,游一帆推开门,大步离去。
子衿一怔,迅摊开帕子,太医上前隔帕为皇后诊治,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子衿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皇后刚才配置的药材,递给太医。
太医望着药材,低喃“知母解高热烦渴……滋阴平喘,草果可除痰截疟……”
顿时,气氛陷入一片死寂。
隔了好半晌,太医稍稍抬头,有些不安地看向子衿。
直到子衿点头,太医这才匆匆拿去煎药。
喂药之时,子衿亲自接过药,给胡善祥喂,动作温柔体贴。
屋子里只剩下胡善祥和子衿二人。
胡善祥头痛烦躁、难受地呻吟,再次呕吐不止。
子衿急切唤道“太医!太医!太医!”
太医匆匆入内,一看到胡善祥的病况,连连摇手。
“这病我治不了,治不了啦!贵妃娘娘,叛军都来了,你也走吧,快走吧!”
子衿试图叫住他“你不能走!”
可那名太医头也不回地跑了,子衿匆匆追到门边,被看守的叛军拦回来。
子衿委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向叛军求助。
“我不出去,病人有内热烦渴的症状,有没有梨,藕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