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沉吟:“整整七日,皇后娘娘拒绝安胎的药膳,每日只勉强用些清粥,病情毫无起色。”
殷紫萍用力一拍姚子矜:“皇后娘娘是怀了龙嗣。若你刚才的话传扬出去,小心和那盛太医一样明明不是遇喜,阖宫上下,都说是遇喜,明明得了重病,满院太医,却无一人敢开方,这是什么世道!挨板子!”
子矜冷笑:“明明不是遇喜,阖宫上下,都说是遇喜,明明得了重病,满院太医,却无一人敢开方,这是什么世道!”
殷紫萍将食盒塞给她。
“快去为皇太子殿下送膳!”
子衿不愿意,站在原地不挪步。
殷紫萍没好气道:“我和方典膳轮流替你送膳,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子衿闷闷道:“没有。”
殷紫萍从后边将子衿推到厨房门口:“那就去!”
子矜拎着食盒,不情不愿地出了尚食局。
来到草舍,她一边摆膳一边走神,眼前总是回想起张皇后疼得扭曲的面孔。
朱瞻基端坐于书案后的梨木椅上,专心看书。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时,他冷哼一声。
子衿在想自己的事,根本没注意到。
朱瞻基将书卷丢在一边,重重咳嗽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低声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朱瞻基眼眸微抬,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踏入这间书斋了呢。”
每每面对朱瞻基时,子衿还是会有些局促,她强装镇定:“职责所在,不敢推脱。”
口中虽说着狠话,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怂的。
朱瞻基又拾起书,随意翻了几页。
“这么恨我,怎么不干脆下点砒霜呢?”
子衿面色平静:“银针可验。”
朱瞻基把书翻得哗哗响:“总有验不出的吧?”
子衿存心气他:“不敢让全族陪我赴死。”
朱瞻基生气,猛然合上书:“你可真诚实。”
子衿直接摆好菜肴和箸,行个礼便要退下。
朱瞻基猛地站起身:“姚子衿!”
子衿不动声色道:“殿下,奴婢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