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腰间佩刀,身着侍卫服侍的人在林间四处搜寻。
“侍卫?来找你的?”
南筝问他。
江珩抿着唇,准备现身,侍卫突然出现,很可能是父皇,他不敢想,表情愈严肃。
江珩刚露出半个脑袋,下一刻立马伏在地上,低声道:“他们不是侍卫!”
太子狩猎时被野兽袭击,不治身亡。
南筝脑中突然出现这么个场景,来不及询问他是如何现的,拉着他往山下退。
她看了眼坡下还在吃草的马儿,“我有马,你先走!”
“不行,一起!”
“他们既然穿着侍卫服装,朝中定有内奸。”
南筝急声道:“你放心,他们目标是你,不是我,我拖住他们,你带人来!不能让他们逃走!”
江珩快看一眼上坡,将南筝托上马,“几个人而已,我两下解决,你快去带人来救我。”
而后一巴掌打在马屁股上。
“侍卫”
们闻声赶来,领头的男子嘴边一个指甲盖大的痦子,尤其显眼。
江珩气定神闲地往坡上走,视线停留在他那颗痦子上,“你们不好好守在岗位,跑这来做什么?”
不等对方开口,他接着说:“是我父皇让你们来叫我的?”
痦子男按在刀柄上的手松了松,“正是,属下们受皇上之命前来寻殿下。”
“你们先回去复命吧,孤去牵马。”
他走了几步,余光一直盯着地上的影子,猛地回头,“父皇说了什么事吗?”
痦子男刀还举在头顶,尴尬的眼神四处乱瞅,斩断一截枯枝,干笑道:“没有,没有,属下给您清清路。”
“哦~”
江珩尾音拉得老长,转过身继续走,只走了一步,又转回来。
痦子男刚舒一口气立刻又倒吸回来,“怎,怎么了?”
“没事,想夸你有眼色来着。”
江珩坏笑着转身。
痦子男已经没有了耐心,递给身后人一个眼色,拿了出准备好的麻袋。
南筝整个上半身几乎贴在马背上,跑得飞快,但崎岖的山路,还是不可避免地抑制了度。
心跳得厉害,风声呼呼从耳畔刮过,四下异响,突然从林子中窜出来四个“侍卫”
她猛地勒马,马儿前蹄高高抬起,出一声嘶鸣。
近看这些人,她才现,这些人虽然换上了侍卫服饰,却没换鞋。
南筝面无表情,“快让开,耽误我狩猎,小心我告诉皇上定重重罚你们!”
“侍卫”
们互相看了一眼,拱手行礼,从中间让开一条路。
南筝一夹马肚子,神态自若穿过去。
————————
书案前香烟袅袅,案后太师椅上的男子葱白般的指间捏着一封书信。
“可得照顾好我的这位皇兄,他还有大用处。”
“是,属下遵命。”
男子将信置于烛台上燃起,扔进面前香炉,“那你还不退下?”
“这,嘿嘿,那个今日的解药……”
案前的男人一笑,一个锃亮的银牙露出来。
太师椅上的男人抬手扔出一个瓷白小瓶。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