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筝从人堆里出来,独自往宫门口走去。
对于季海棠,她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季海棠追求她的太子妃之位没错。
只是她不该三番五次挑衅自己。
如今这个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顾姑娘,留步。”
江珩从后面追上来:“你怎么不看了?”
他一个错眼顾南筝就不见了,沿路找了一圈才见着。
“你心可真黑,你曾经的太子妃妹妹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去看热闹。”
江珩大眼瞪小眼,手指指着自己鼻尖:“我?”
“要去看热闹的是你,说不该看的也是你,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他无奈到想哐哐撞墙,蛮不服气替自己辩解。
只听南筝头也不回地扔了一句:“我是说了要看,又没说要你看。我能看,你不能看。”
江珩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感觉南筝在对自己时,总有一套她自己的理论。
其实南筝只是突然觉得,季海棠有些像前世的自己,为爱疯狂到不顾一切。
她现在最不想的应该就是让江珩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江珩不想跟她纠结在季海棠的话题上,说不过她,笑嘻嘻地换了话题:“我送你怎么样?”
“不用,宫里生这么大的事,你不在宫里善后,瞎跑什么?”
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珩眉宇间多了一丝落寞,耸了耸肩道:“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还是将南筝送到了宫门口,看着她的婢女扶着她上了轿子,才转身离去。
南筝坐上马车,一上午过去,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殆尽,这会肚子咕咕直叫唤,她撩开帘子,问春木:“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奴婢知道一家面馆,他家的面一绝,就是得绕些路。”
“你知道的还挺多,走,尝尝去。”
南筝这会子饿了,光是听见吃的就要流口水。
春木指挥了车夫换了方向,又解释道:“奴婢对这哪有研究,这还是夏禾告诉奴婢的。”
“那个丫头,一贯会吃,对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春木面容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眼神闪躲,磕巴道:“她母亲还病着,等她母亲病好了,就回来了吧。”
南筝轻声嗯了声,把头缩回轿子里。
人在饿的时候往往吃不太多,一碗面南筝剩了大半,春木亦是如此。
两人还是撑得不得了,捂着肚皮从面馆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