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故意多墨迹了会。
等几人赶到正厅,哪有什么宋氏夫妇的影子,只有宋家庶女宋晚凝,独自站在正厅里。
姜氏的脸顿时黑如煤炭:“回房!”
她看都不看宋晚凝一眼,只觉得自己被宋家人一耍再耍,当下便决定,立刻退婚!
“伯母!”
宋晚凝喊道,随即“扑通”
一声跪到地上:“伯母,我今天来,是来赔罪的!”
她目光瞟向南筝一瞬又转回到姜氏身上。
“赔罪?她宋夫人和宋知雅做的腌臜事,却推你一个晚辈来将军府赔罪?她们是有多看不起我将军府?!”
姜氏震怒。
宋晚凝跪着向前两步:“晚辈此次前来赔罪,并非家父家母所授意,而是自前来。”
“好一个自,你是替他们来看我笑话的吧!”
姜氏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团火,瞬间直窜到脑顶:“来人!把她轰出去!”
南筝见母亲呼吸变得急促,忙吩咐李嬷嬷:“嬷嬷,你先带母亲回房,后面交给我就行了。”
李嬷嬷连连点头,满是心疼地扶着姜氏回去。
目送两人走远,南筝这才过来扶起宋晚凝:“晚凝姐,你别气馁,你若想得到母亲的谅解,总要打这过,你一定得让母亲将你和宋府分开看才行。”
“嗯,我知道,我理解伯母,她生气是应该的,宋知雅犯的错确实可耻,哪怕伯母到最后都不原谅,也正常,只是你们要注意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宋府的罪孽可就大了。”
两人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宋晚凝突然停住,用打量的目光盯着南筝,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原来那天在宋府,宋晚凝特意找到南筝,直言她想要嫁给顾长安,正常人听见这话,第一反应就会怀疑,她宋晚凝是有所企图,谁知南筝二话不说,直接说要帮她,反而让她不知所措。
她身为宋府庶女,身份地位和顾长安简直是天差地别,想要嫁给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原想等宋知雅嫁给顾长安之后,自己便去求宋夫人,就以稳固宋知雅宠爱为由,哪怕让自己作为妾室待在顾长安身边,她也知足。
可是宋知雅做的这件事,打破了她最后的念想,寻求南筝,是她最后的机会。
南筝笑笑,反问:“那你又为何不惜为妾也要嫁给顾长安?”
宋晚凝沉默好一阵,抬头望着空中飞过的鸟儿,温声道:“我母亲在宋府算不得良妾,从生病到死,也没人在意,我父亲更是一句话都没有。”
“他们将我母亲的尸体用草席包裹,连夜扔到了乱葬岗……”
说到这,她的喉咙已经颤抖得不行,南筝紧紧握住她的手,却如同触摸冰雕似的,冰凉刺骨。
宋晚凝满眼凄凉:“那时,我才十二,懂事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偷偷跟在家丁身后,等家丁走后,一个人拖着母亲的尸体走着,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后来,顾长安打马经过,是他帮我埋葬了母亲。我那时并不知他是谁,即使多方打听也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