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我原先给朱由检说的问题症结,朱由检一定和他哥哥说了。那么现在整个大明,能够解开这个死结的,就只有我。
只要天启皇帝,还顾念着这个即将崩溃的大明一点,那他必须留着我。而且必须留下我,在将来辅助他的弟弟。
那他绝对不会杀了我。
既然有了这双重保证,那我还怕你老狗做什么?现在,我和你在天启面前,都有用。
想到这里,就再也不在这冰冷的地上跪着了,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面对他的举动,那两个看压他的内操太监,立刻冲了过来:“跪下。”
吕建冷冷一笑:“昔日坐上宾,虽然今日可能沦落为阶下囚。但你羞辱我,那还是不可能的,那得皇上说了算,这一点,请你一定清楚。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搬把凳子,给我倒杯热茶,好好的伺候着我;要么你就直接杀了我。否则我要回家补觉去了。”
这样的条件,不是说给这两个稻草人太监听到,他是说给堂内的魏忠贤听的。
这样两个条件,让两个内操太监,当时就不知所措。
吕建这样的嚣张表现,当时都看傻了,跪在地上等待接见的官员了。
而正在两个太监,面对嚣张起来的吕建进退维谷,不知所措的时候,内堂里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这是你第二次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果然是你吕建。进来吧。”
抖了抖袍子上面跪着的尘土,轻蔑的瞥了一眼那两个内操太监:“还看什么,还不前面带路?”
这两个内操太监当时吓傻了,赶紧躬身施礼赔罪:“实在对不住吕大人,我们两个是没有资格登上台阶的,还请您老自行方便吧。”
结果吕健就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一个石墩上,对着内堂毫不客气的道:“你认为我吕建,是一个任凭人呼来喝去的人吗?如果这样,你就还是在那两条路里选择吧。”
然后整个院子,整个司礼监的院子,就变得鸦雀无声了。即便是枝头站着的小鸟,也都紧闭了嘴巴,停止了鸣叫。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里面和外面两个人,就这么在沉默中对峙着。
气氛紧张的让人的心,都不敢跳动,如果在这时候有人放个屁,都能当场吓死两个。
“皇上有旨——”
一声尖利的声音,在司礼监外面响了起来。
没有吓死人,却打破了这种恐怖的僵局。所有的人全部跪倒,传旨太监站在门口,对着院子宣旨:“皇上有旨,召吕爱卿,乾清宫见驾啊。”
吕建内心就彻底的放松了,自己赌对了。
从石墩子上站了起来,郑重的回答:“臣遵旨。”
然后还不忘扭头,看了一眼那门帘低垂的内堂:“我的好哥哥,等我见完了皇上,咱们得算一算皇室卷烟厂红利的账,计划一下明年的展计划。”
内堂里突然间传来魏忠贤,轻松亲热的笑声:“其实这次我叫思齐大弟来,就是对一对账,告诉你你应该得的红利是多少。但皇上的事不能耽搁,你先去,我一会儿也过去。”
吕建撇嘴冷笑一下,然后随着传旨太监大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