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一边给白宴冰擦拭着退烧,一边回头看着正在写方子的自家小妹,心里很自豪,这是自家妹子,如今不仅识字了,还会写字了,也能给人治病了,真好!
凌沙的毛字是以前自己就会写的,只不过写的不好而已。跟了李大夫后,没事时,除了认草药,就是练字抄药方,还别说,她的字体练的好看了很多。不过,她的字,就是方方正正一一划写的,就像是用粗钢写出来一样。
凌沙写好后,又去看白宴冰,见他此时又闭上眼睛睡去了,就坐在一边给他把脉。
随后她又去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在热度降下来了一些,虽然摸着还是热,但感觉应该是在三十八度或者三十七度五左右了。
又等二郎擦拭了几遍后,凌沙点了点头,“可以了,二哥,你跟我去师傅家配药吧,婶子你还得连夜熬药给白大哥喝上,估计明日疼痛和热的症状就会彻底的缓解了。这个水袋就留在这里,如果半夜白大哥再热了,就依我刚才的方法,半盆温水,倒一些酒进去给他擦额头和手心脚心脖颈处即可。”
凌沙跳下地,沉声对花氏道。
花氏赶紧应声,“好,好!”
听到凌沙的话,白宴冰突然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她。
这时二郎已经下了地,去院子里倒水去了。
凌沙与白宴冰对视,诧异,轻声问道:“怎么了白大哥,你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心里,凌沙则是偷偷的道,白大哥刚才睁开眼的样子,怎么给自己一种很无助,小可怜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白宴冰赶紧闭上了眼,心里狂跳了几下,刚才迷迷糊糊间,他竟然梦到她要离开自己了,吓的他赶紧伸手拉住了她。
可睁眼的瞬间,看着凌沙清亮的双眸,他知道,自己做梦了,还做的是关于凌沙的梦。
他怕泄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赶紧闭上了眼。随后,他又睁开,默默的看着她嘶哑着声音道:“凌沙,谢谢你!”
“没事,白大哥好好养病,晚上婶子熬好药后,记得喝一顿,明早再喝一顿就会好多了。咋样,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嗯,不那么冷了,有点出汗了。”
白宴冰道。
“嗯,那就好,有出汗,就说明表寒在往外散,你记得,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着凉,就连大小解也尽量别去外边了,尽量在屋里,别再着风了,尤其是身上有汗时。”
凌沙又嘱咐道。
白宴冰被凌沙的话说的老脸一红,大小解也在屋内?咳咳!
“嗯?”
凌沙见他不答应,好奇的看他。
“好!”
白宴冰最终轻声应了一声。
“行,那我就跟二哥去师傅那取药了。”
说完,凌沙又看向了花氏,微笑道:“婶子,谢谢你们信任我,让我给白大哥看病。我学医几个月来,白大哥是我第一个独立诊断的病人,如果白大哥这几天还有什么不适的症状,记得及时来找我。”
花氏听完一怔,随即笑了笑,“杜姑娘谦虚了,你诊病时,一点看不出来是个初学的大夫,既然李大夫收你,说明你肯定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我们谢谢你,不知今日这诊费和药费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