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药童就拿着十包捆在一起的药材放在柜台上,掌柜也摸出了两块碎银放在边上。掌柜简单交代了怎么熬药和服用后,青年一收碎银,便和拿着药的少年一同离开了药店。
一出门,青年又看了一眼正对面的书店,又摸了摸怀里的印花纸,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脑海里,一个人站在原地思索了起来。叶铮本是心急拿药回去,见状自是一脸狐疑,但也不敢自个先走。
不一会后青年便开口问道
“你们河安城里,可有人做报纸?”
“恕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没听说过先生口中所说的‘报纸’是何物”
青年对这回答倒不意外。
“报纸就是把最近生的大小事或者有用的信息用纸张记录下来,然后一份一份的卖给别人”
少年笑道:“先生说的这些大小事只要找我们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怎么还需要出钱买呢。”
青年也笑了笑,便转变了话题。
“我见你们几兄弟穿街过巷的功夫挺娴熟的,你们对这河安城的大街小巷了解非常深吧?”
“不是我们自夸,从城的西南走到东北角,一般人走个一整天都未必走的完,我们兄弟几人都可以在三个时辰内走完。”
少年面脸自豪的说着。
“那你们对这城里生的大小事,或者各个集市的物资物价等情况应该很了解吧。”
“单凭我帮的几人把城里的信息都收集齐全是有些难的。但是城里像我们这种孤儿弃婴大概有几十人,零散的分布在城内,都是靠乞讨或者靠打散工为生的。有了这些作为耳目,城里消息十有七八都能够打听清楚。”
青年听罢,便让少年先自行回茅屋,自己却转身往书店走去。
一进书店,青年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掌柜的,你拓印书籍的那套工具可有在身边。”
原本在柜台点着油灯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掌柜,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后,额头的皱纹就不由自主的搅成了一团。
“这位高人,一整套拓印的工具能装满两辆马车了,老子就是三头六臂也带不上身吧。”
掌柜继续没好气的说着。“不过非常的不幸,内店就摆着这么一套。”
“这套工具我也是从个落魄外商手里收来的,自然是打了不少折,如果是原价的话我卖了这店可能都买不起咯。”
掌柜虽然语气轻蔑,但是依然是涛涛不绝。大概是平常少有人来店里,而且也难得碰上个对印拓有兴趣的,自然把青年当做了倾吐对象。
“虽然这印拓出书是很方便,但是这书却难上台面。原本这还能赚点寒门子弟的钱,但可惜河安城里除了些达官贵人外都没几个读书的,全都是些练武参军的粗人。要不是本业经营的誊抄书籍还能在城里混的开,这破店早就关掉了。只能说这套印拓工具是真的邪门,谁碰谁倒霉。”
“那掌柜可否把这套工具让给我呢。”
听罢青年的话,掌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老子可没落魄到要变卖家当的地步!我还指望着哪天有大水鱼看上这套工具再狠狠地给他敲上一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