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拜了个连剑系传承都没有的宗门是吧,每天就只能抱着个水缸在那练基本功。”
原本对这边不太关注的季伯然,忽然就朝着聊得正兴高采烈的伍师姐当头浇了盆冷水。
“耍不了剑,老娘我上去双手一拧,照样能把那狗头拧下来。你这连个空水缸都扛不起来的弱鸡,我就没搞懂,凭啥你也配跟老娘一起当内门的。”
一边用手指指着季伯然一边说着站起身,绕过了何常笙,用右手臂锁住了季伯然的脑袋,左手的拳头顶住了他的太阳穴轻轻转了起来。
拍着那只黝黑的手臂,季伯然被人锁死了只能求饶。
“错了错了,师姐我错了。”
见对方认怂,伍晓梅才松开了手回到座位上,但还是拿手指指着季伯然说道。
“当师弟都没有当师弟的自觉,一天到晚就想着找机会拆师姐的台,有你这样当师弟的吗。”
听着对方的训斥,季伯然丝毫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满脸笑意,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那醉梅仙茶。
何常笙也是双手握住茶杯顶在嘴上,用作掩饰此时嘴角的弧度。
看着满场的道童道士,都在敬茶串桌,勾肩搭背,嬉笑怒骂,仿佛间好像回到了那段最为快乐时光,一路漂泊的紧张心情也被这氛围感染下放松了许多。
翌日
何常笙被门外传来阵阵整齐划一的叫喝声惊醒了,只觉得胸口被什么重物压着有点呼吸困难,脑袋传来了缺氧没睡好的刺痛感。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坨黄色的毛球盘压在了自己身上,何常笙伸出手来把它拍醒,留意到了它那身本来有点暗黄的毛今天却变得明亮起来,尽管还是皮包骨,但已经有点恢复到刚从裴家带它出来时的状态了。
“你这狗子代谢有够快的啊,昨晚才吃了顿饱的,睡了一觉就连毛色都好看了起来。”
有了裴家那段被人谋害的经历,何常笙刚开始也是非常的警惕,但是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奔波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现在又躺在如此绵软的床铺上,强撑着眼睛熬了小半宿还是迷迷糊糊地深睡了过去。
一番洗漱过后,把阿福留在了屋内,推开了客房的门,靠着围栏往下一望就看见了那演武台上几十个道童在整齐划一地出操,领着他们的是那位许竹竿。
沿着山腰一路下到广场,何常笙见到了那位伍师姐跟季伯然在一旁扎马步,干瘦的莫副教在一旁也是扎着马步指导着。
季伯然双手圆抱在胸前,马步扎得也算稳妥。但是看到他身旁的伍晓梅,何常笙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这姑娘抱着一口大缸,里头好像还倒满了水,却跟身旁的季伯然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一样的稳如泰山。
果真是伍家小妹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跟着大队一起伸展筋骨的林胖子跟马矮子也看见何常笙,二人一并的往这边靠了过来。
“何道友昨晚睡得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