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军当日,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半个月的路程,只用了七日便回到了长安。
知道沈家老爷过世,又连日赶去了沈家。
见他的是沈夫人:“你就不用进去了,我沈家门户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老爷子临死之前也许下了遗愿,不让你祭拜,你回吧。。。。。。”
从沈家回来的那日,他让槐明收起了书房的褥子,“今儿起,书房不用铺床了。”
槐明听了吩咐,一早就撤走了。
但到底还是白折腾了。
槐明立了很久,才轻声道,“将军,落雪了,早些歇息,奴才再给您铺上褥子。。。。。。”
。。。。。。
凉风带着刀子一般,从面上而过,江晖成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一缩,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匾牌,同那日一样,眸子深处早就藏了一抹恐慌。
沈烟冉回头看着他,见其神色不对,愣了愣,“将军怎么了?”
江晖成缓缓地收回目光,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面色随之也恢复如常,看着她笑了笑,“无碍。”
第23章沈家老屋(前世的那场‘……
沈家老屋不大,两进两出的院落,依山而建,前院的堂院里栽了沈老爷喜欢的梨树,后院则是一片荒地,院墙处开了一道小门,直通山下的小溪。
当年这地儿是沈老爷亲自挑的,看重的就是山后的小溪,方便清洗药材,若非院子不够住,沈家也不会挪地儿。
管家一路将人领到了后院,屋子虽没有人住,里头的东西都还在。
并非如前世江晖成所见到的空空荡荡。
“小姐的屋子,我都收拾好了,暂且落个脚,将军有什么吩咐,随时叫奴才。”
“嗯。”
沈烟冉先抬步进屋,挽起衣袖,进屋拿水瓢舀了些水到盆里,净好了手,回头见江晖成还杵在门口,不由催了一声,“将军赶紧进来,我替你瞧瞧。”
江晖成提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她身旁的榻上。
沈烟冉托起一双手,等着他脱衣裳。
江晖成却迟迟不动,回过头,看着她笑道,“你我虽已有了婚约,眼下是未婚夫妻,但这般盯着我看,也实属不妥,你且回避一下?”
沈烟冉:。。。。。。“成,好了叫我。”
“再离远一些。”
沈烟冉:。。。。。。
沈烟冉深吸了一口气,很想怼上一句,在军营里不是说脱就脱,且,自己都干过那档子不知羞耻的事儿,到底谁该防着谁啊。
江晖成见她快退到门外里,才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肩头的伤口已经结了疤。
江晖成看了一眼跟前的背影,隐蔽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
半晌后,江晖成抬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