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那个老女人说我将来会嫁给观沧澜,可是他根本不会什么都跟我说,我没有骗你!”
玉腰奴一边哭嚎一边道:“我只知道他有个在朝廷里的朋友,他没进灵鹫宫的时候就认识那个人,六年前,有次他出门被仇家找上,抬回灵鹫宫已经快死了,他的朋友派了一个人来看他,那次之后他的功力大涨,已经过了师父,可是那个朋友的身份他也没有跟我说过。这次是他要来参加道法大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文姑娘,我曾经还以为你是故意做出那种蠢笨轻薄的样子迷惑他人,没想到,你竟是真的愚蠢。”
黑袍人放弃了:“那么,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慕前辈,”
楚赦之颇具磁性的声音略带薄怒,与他话音一同落下的,是慕锦霞手中匕被飞扇击落的声音:“恕楚某不能让你再取走他人性命了,束手就擒吧。”
6桑稚的身影从他身后出现,灰眸中闪烁着悲伤与愤怒:“是你杀了昭徽?”
月光下,慕锦霞的面容终于从黑袍中露出:“想定我的罪?就凭你们二人的一面之词吗?”
楚赦之指着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玉腰奴:“人证物证具在,慕前辈还想如何狡辩?”
慕锦霞冷笑“我只是在拷问剥皮鬼同党罢了,此女为了投奔观沧澜,勾引昆仑弟子为她引开胖人擅自出逃,我只不过略加惩处,就算手段稍显激进,楚大侠也不必把罪名强加在我头上吧。”
楚赦之并不恼,他缓缓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你对文姑娘下手的原因,是因为这张信笺吧。”
慕锦霞猛地瞪大双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之前就已经从玉腰奴身上搜出的荷包,里面那张纸分明被她趁乱毁去,难道——
“这张信笺,是你退隐时与你夫君所写,上阙和下阙笔迹相似,却是你二人共同完成的。你之所以不让姜姑娘将它交给我们,是因为这张信笺,揭露了你的杀人动机。”
楚赦之缓缓道:“但你不知道的是,姜姑娘荷包里那张纸条,本就是是我找人仿制的赝品,真正的证物还在我手里。”
慕锦霞依旧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峨眉的留下的笔迹不少,你可以随意找一张对照,看看与那张信笺上的字迹是否相同。”
“这的确与你平时的字不符,因为这张信笺的下半阙是你模仿丈夫的笔迹写下的。慕前辈,你很聪明,可百密一疏,光是这张信笺上的字不足以定你的罪,可同样的笔迹,还出现在了一个地方。”
楚赦之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后厨的账册里,夹着最关键的证据,也是你被去拿烧鸡的昭徽撞到时正在销毁的东西。”
他翻到中间几页,一张被折起来的宣纸夹在其中,楚赦之展开那张宣纸:“这上面细数了齐凡为了交差、敛财、弄权做的一系列事宜,威胁他如果不想被公之于众,就一个人去天水镇最大酒楼的包厢。只有在这里,你为了不暴露身份用了从你丈夫那里模仿的笔迹,因为除了你,没人见过这种笔迹。”
“但你没想到的是,观沧澜拿到了这张信笺,你又以为他把它交给了姜夙萤。只要两相对比,再查出这张信笺是谁写的,剥皮鬼的真身就会立刻大白于天下,不是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慕锦霞沉默片刻,终于不再否认:“我明明已经将它扔进火堆烧了,这本又是怎么来的。”
“你急着将昭徽灭口,没有现后厨的账本为了核对财务,一向是一式两份,你百密一疏,没找到这本,却烧了另一本。”
楚赦之轻轻一叹:“慕前辈,认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