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菌室,“你肯定有办法不让他进来的!”
“我尽力而为吧!”
庶盶急不可耐地迎着小宋说:“我这里恰巧有急事要你帮忙,你却偏偏是要姗姗来迟!”
小宋无比诧异道:“啊!莫非真的有事要我帮忙?”
“来了一个客人,实在没有位置安顿,只得请你帮忙。”
“一个客人就没位置安顿,这要的是个啥位置啊?是男的还是女的,客人在哪里?”
“你别问那么多,先看看这里有什么异常再说。”
“异…常…异常,我知道了。无菌室里面一无所有,平常都是漆黑一团,今天除了你屋里,就只有那里亮着灯。哈哈,我明白了,那里边肯定藏了个大姑娘!”
“算你说对了!”
“看来真的是这么回事了。深更半夜的,大姑娘进屋,往被窝里一搂不就了事大吉!”
“这玩笑开不得,不能毁坏一个姑娘一辈子的清誉。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要帮,肯定要帮!可我咋帮啊?哦,我知道了,因为庶老师忘记关灯,我就去关灯,名正言顺。然后呢?”
“一个大姑娘,如果一时想不开,那后果是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你当然是诚恳道歉啰!还有,我会紧跟在你后面,意图阻止你进去关灯,你得有个自圆其说的理由才行。”
“我知道了,没问题!”
();() 庶盶先走进室内,小宋在屋外大声叫道:“庶老师,无菌室的灯咋都没有关哟!”
“哦,是我忘记了,等一下我去关。”
“我关了就是!”
庶盶追出来:“我这里正有急事等着要你帮忙,过会关不迟!”
“马上就来!”
“等一等,先听我说…”
“今天咋的啦,知道你最近耍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不是金屋藏娇啊?我偏要…”
尴尬时刻来临,表妹无地自容地走了出来。
在小宋提议下,很快燃起一盆玉米芯大火,开始天南地北,扯起“蓝天网”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晃就是几个钟。当表妹说要上厕所时,庶盶起身打开所有路灯并送她出门口。庶盶趁此机会问小宋:“你认为她情绪怎么样,我是说有没有想不开的迹象?”
“我感觉她很正常,没有背思想包袱,不会有啥问题。”
“你敢肯定?”
小宋想了想:“能够肯定!”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我们可以休息了?”
“我想没理由不休息!”
后来,“大姑娘深夜进屋,三个人烤一晚上玉米骨骨火”
,还是成为不少人的口头传闻,甚至在将后的真菌厂内还在继续相传。
6。04
天刚蒙蒙亮,庶盶被敲门声叫醒。打开房门,进屋的是欣悦。庶盶喜不自胜,正想急切拥抱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却发现她正满脸怒气。“我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昨晚就在这屋子里嘛。哦,对了,昨下午多跑了一家欠账,回来时大约是晚上十一点钟左右。”
“那我再问你,就在几天之前,我表妹在你这个屋子里住了一夜?”
算是明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庶盶据实回答:“她是住这个房间,我和小宋住那边房间。”
“还在抵赖,难道要等到抱出奶娃子来才认账啊?”
这种事哪能是自己一个人说得清楚的呢,好在整个事情的始末还有见证人,把小宋叫来不就清楚了:“哎呀,这事我一个人难以说清楚,正好那天有第三人在场,我去叫过来,你一问便知。”
庶盶出门叫道:“小宋!”
没人应声,原来室内已经空无一人。明明昨晚住这里,一看时间刚过七点。他们几个轮流值日做饭,估计今天轮到小宋做早餐,所以早早走了。“人喃?我看你又咋个编一场。”
欣悦时而拿起手巾擦着红红的眼睛,时而欲哭无泪,一副充满绝望的样子,庶盶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无奈。心想,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任何真相都有水清石头现的时候。欣悦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枉然,自己保持沉默就行了。
“谅你也没啥话可说。我表妹一个大姑娘家,她可能不顾自己的清白冤枉你?你把人家睡了,还亲口承诺要和人家结婚,难道这也是在冤枉你?”
未及庶盶开口,欣悦又道:“算我瞎了眼,没有早些认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面对劈头盖脸的叱责,庶盶有苦难言,偏偏又是如此难以启齿的事,除了沉默还真是别无它法。连欣悦她自己、她妈、她表妹都曾提到过她的脾气,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还不知道尚未领教的还有多少。分明是你在冤枉人,可别人说一句你就信一句。反而却是本人说什么你都不信,本人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人啊?长此以往,自己被无端冤枉,又能去向谁喊冤?
“地地道道的人渣,看你还有啥子话可说。”
感觉眼眶中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滚而出,庶盶愤然起身:“够了,反正我说的话你都完全不相信,我没话可说。”
待情绪稍稳定后,重新回到座位。发现忘记给欣悦倒水,提过水瓶倒出一杯水:“等我们都心平气和的时候,再说好不好?”
忽然间眼眶中又成串涌出泪珠,庶盶再度起身离开。欣悦跟上来从背后递出手巾,庶盶悲从中来,伸手挡了回去。欣悦语气大为平和:“你说冤枉了你,倒是说话啊。”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句话:表妹的确是曾住过这个房间,我和小宋住在那边的房间里,我们之间啥都没发生过。可是你就是不信,我还有啥话可说?更何况,你让我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