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支簪子,寧姝被勾起了過往的記憶。
「原來是它,我當初想破了頭都未曾往你身上想過,只以為是外頭誰家的公子瞧上了我,偷偷摸摸送了這支簪子……」
「為何不能是我?」
秦琅心中很是不服氣。
寧姝見他還敢問,毫不留情嗤笑道:「我哪裡敢往你身上想,那時我每每見了你都生怕你欺負我,誰能想到你最後存著這個心思!」
秦琅急了,忙解釋道:「我不是想欺負你,是你每回都單單不理我,我只能這般讓你理理我。」
聽了這解釋,寧姝沉默了半晌,有些一言難盡。
「你這也算是另闢蹊徑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我存了那等心思的,我竟一點也沒察覺,還是老夫人壽辰那夜我才被你嚇了一跳。」
寧姝怎麼也想不通,她與秦琅這樣劍拔弩張的關係,秦琅竟悄無聲息地瞧上了她。
莫非是個喜歡受虐的?
秦琅沉思了片刻,繼而抬起臉,滿臉正色道:「我也不知具體是什麼時候,也許是頭一次見你就喜歡了。」
說不清,秦琅乾脆油嘴滑舌起來。
寧姝白了他一眼,順勢往裡邊一躺,就要睡覺。
「還有,去將你的腳也洗了,要不然別上床。」
這一句,止住了秦琅欲跟著爬上床的動作,老老實實去洗腳了。
囫圇洗完,擦乾了腳,丫頭進來將屋子收拾了,秦琅再不遲疑,一個猛子就往被子扎。
與昨夜一般,寧姝被他從背後攬住,從脖頸順勢啄到了側臉,又貪心地將她翻過來。
「你這是忘了我之前的話了?」
見這架勢,寧姝以為他獸性大發失去理智了,忙阻他。
「別怕,就收點利息,不要債。」
頸子上傳來微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酥麻,寧姝兩手攥著他的頭髮,整個人很是緊張。
此夜也確實如他說得那般只是收些利息,沒有越過線。
但這利息也收得太多了
寧姝看著自己無一處沒被嚯嚯的身子,欲哭無淚。
但貪心的人也受到了懲罰,將她又揉又啄了半晌的秦琅終於受不住了,喘著粗氣就去浴房沖了個涼才回來……
今夜的寧姝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起來,秦琅早早地沒了影,也不知去幹什麼了。
但一定不是去上職的,畢竟陛下給了他十日的假。
本朝律例,官員自身成婚,會給予九日的婚假,但因為陛下的偏寵,秦琅便多了一日。
待快到午飯時,人興高采烈從外頭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匣子東西,神神秘秘的,吃了飯後將她拉到床上,放下帳子讓她瞧。
寧姝瞧了半天,實在瞧不出那是什麼,秦琅才得意洋洋地告訴了她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