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
“臣要弹劾太尉张济、司空许馘。”
“哦?你倒是大胆。”
刘宏的话语听上去较为惊讶,但是面色上却没有惊讶,彷佛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吾国之三公,你区区令史,一人弹劾其二,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刘备摇头。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臣身为朝廷官员,事关国体,责无旁贷!陛下尽管惩戒于臣,臣九死不悔!”
刘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天下人都能有玄德这般奉公体国之心,大汉天下何至于此啊?”
说着,刘宏看向了陈耽等三人。
“你等三人也是来到这里为了此事的吗?”
陈耽等三人立刻起身,站在刘宏面前躬身行礼。
“正是。”
“陈司徒,我知道你素来为人正直,不过你也要弹劾太尉张济和司空许馘吗?”
“回陛下,正是。”
陈耽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双手递给刘宏:“陛下,太尉张济、司空许馘以一己私利而试图罢免天下二十六名郡守,引得天下震动不安,其人治下平民齐聚雒阳为郡守喊冤叫屈,雒阳城尽知此事,影响极大,陛下不可不查。”
刘宏挑了挑眉头,接过了这卷竹简,展开来看了看,又收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桉之上。
“这些郡守之下的平民都来雒阳为他们喊冤叫屈,难道这些郡守真的各个奉公体国,爱民如子?没有任何过错?”
陈耽毫不犹豫地点头。
“陛下,人心足以证明此事真伪。”
刘宏又看向了司隶校尉郭鸿。
“郭鸿,是这样吗?”
郭鸿看了看陈耽,随之点头,双手奉上自己手中的竹简。
“陛下,为此二十六人喊冤之平民足有六百余人,皆长途跋涉来到雒阳,聚在司隶校尉府门口起诣阙上书,此情此景,臣看了,颇为动容,难以拒绝,遂有此举。”
刘宏也接过了这份竹简,展开来看了看,又走到刘备身前。
“玄德,这是出自你的手笔?”
“回陛下,是。”
“你丈人也在此二十六人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