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父的护工此时也姗姗来迟,单希珩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去触钟溺的左脸。
钟溺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脸究竟怎么样了,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假不了,她猜测单父的指甲可能划破了她的脸。
钟溺活了九十九辈子,已经鲜少能有人让她这样吃亏了,气闷得不行,偏偏单父如今就剩一把骨头,整个人病态的虚弱,她想报复回去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就刚刚她扔花捞回人的那一下,她甚至觉得自己一旦松手,手中的人可能都会凭空散架。
烦!
钟溺扭过脸,躲开单希珩伸过来的手,颇为迁怒地警告:“别碰我!”
“钟溺……”
单希珩拧眉盯着钟溺的脸,钟溺看不到自己脸的模样,想来刚被打完也不可能多好看。
单希珩想说些什么,但钟溺这会儿哪里会听:“我是杀人凶手,我全家都是杀人凶手!回去看你的爸爸去!”
钟溺说完,头也不回往自己房间走,单希珩好像继续追了两步,后方却又传来单父歇斯底里地叫骂,脚步声终于没再跟上来,钟溺松了口气。
钟溺回房后,早餐也不想吃了,关在房间里玩了几把游戏后,闷头就睡。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中午,李管家叫钟溺出来吃饭,并告诉她单珹他们去了墓园,中午可能赶不回来。
钟溺“哦”
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
李管家看着钟溺肿起来的脸,知道她受了委屈,趁钟溺在餐厅吃饭,拿了药箱过来想给她上药。
钟溺回房后也照过镜子,她知道自己脸上确实有几道指甲划痕,脸也有些肿,但没到需要上药的地步,两三天就能好。
喝了口汤,钟溺随口拒绝:“李叔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我今晚……”
话没说完,单宅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是单珹他们回来了。
钟溺顿了下,话锋一转:“我吃饱回房了。”
不想与单父打照面,钟溺推开医药箱,扔了汤碗就钻回了房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钟溺窝在床上打游戏团战,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钟溺以为还是李管家,扯着嗓子道:“李叔,我不吃了,脸也没事,您别管我了。”
“……”
门外安静一阵,接着一个令钟溺没想到的安定沉缓的男声传来。
“钟溺,是我,开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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