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张铎的电话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待到霍渊启唇想开口,阮明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机器,“我们做的是加急的检查,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刻钟,检查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不知是否是阮明姝的幻觉,她觉得腰比先前刚扭过时好了许多,酸疼感消失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医生揉摁过的原因。
霍渊率先拿到检查报告,他的记忆力好,看一遍是绝对不会忘的,所以在病例单后最后一行字写着轻微突出这几个字他记到了脑海里。
阮明姝心虚地从他手里拿过检查单,声音瓮声瓮气,“我去拿给医生看。”
“刚才你跟张铎打的话我都听清楚了。”
霍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每个字咬得都很重,完全不给阮明姝缓冲的机会。
“”
想装作无视掉刚才生的事的阮明姝撇了撇嘴,接着她有理有据地说“这些事我们待会再说好吗”
“让医生等我们很久不太好,更何况现在是半夜三更的,而且不是要等到医生的确诊才能”
“你知道就好,所以明天哪里也不能去。”
霍渊密集想把扇子的鸦羽低垂着。
接着,他拿过阮明姝的检查报告拍了张照片给沈洵传过去,他更想快点知道这小孩儿的病严重不严重。
来到静谧无声的医生办公室,此时的骨科医生已经在电脑上看阮明姝的ct图像,他抬着金丝边眼镜脑袋恨不得贴在电脑屏幕上,蹙着的眉令阮明姝觉着自己肯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沉闷良久,就在阮明姝想要出声之际,霍渊出低沉命令性极强声音,“看了那么久,所以小姑娘的腰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不妨直说。”
眼前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看到他那张冷硬的脸时会让人觉得充满压力。
良久骨科医生问阮明姝要检查报告,看到最后一排字的时候他摸了摸下巴道“问题也不大,在四到五节的位置,也就是这里轻微突出。”
医生边说边指着模型尾椎骨的位置,已经司空见惯的骨科医生觉得这毛病并没有多严重,他柔声对阮明姝道“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这毛病得安心养着,绝对不能搬运重物。”
“所以,不严重哦”
阮明姝润泽的狗狗眼瞬间睁大,在腰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最悲观的打算,但听到医生这句比“良药”
还要管用的话,原本枯木满地的世界顿时逢春。
与此同时,霍渊手机里也传来沈洵的文字消息,其中大概内容与顾客医生说得如出一辙。
尽管问题不大但霍渊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按照她的这个程度,她明天下午就要上台表演应该是有影响的吧表演的幅度类似于话剧。”
闻言,骨科医生也是本着医者仁心道“建议这几天多卧床休息,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如果实在不得不上台表演的话,这个疼也是很难忍受的,当然卧床得睡板床。”
“这样啊”
阮明姝唇瓣嗫喏,声音却很轻,脸上透着一股子可惜的样子,脑袋垂着的模样让人觉得心疼。
站在她身后的霍渊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可就在他想问怎么治愈的时候,骨科医生觉得她着实可怜便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上台表演的时候打封闭针就可以,那是种激素药物能暂时性止疼,当然副作用也不小。”
霍渊听到医生说“副作用”
和“激素药”
这几个字眼下意识就严厉出声拒绝道“坚决不能打封闭针,我们慢慢养就好。”
可听到医生这么说,阮明姝下意识睁大眼睛,原本暗淡的狗狗眼里满是亮色,她惊呼,“真的啊”
听到霍渊的话后,她回头睨了一眼他,腮帮子莫名其妙地鼓起。
“我是不会让你打这个针的。”
在霍渊的眼中阮明姝的健康远远比参加那个节目重要得多,更比拿到那个破节目的奖杯还要重要。
其次在霍渊的眼中,阮明姝的年纪小还是个小孩儿,有些鲁莽的决定顾虑得不是很周全。
“为什么”
阮明姝生起气来浮于表面,她咬着牙定定地看着霍渊,杏眸里全然地写着“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来置喙”
几个字。
从阮明姝口中霍渊已经听到不止一个“为什么”
,每当听到这个疑问他心里都会条件反射地列出许多条条框框,但她这次到底还是服了软换了种温柔语气对她说“这次舞台并不代表什么,未来你会拥有更多的舞台和剧本。”
“不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