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点点头,晃晃悠悠的往书房去了。
她去书房,现连归云果然正坐在窗户下面奋疾书。聂隐敲了敲窗户道:&1dquo;连先生,你在吗?”还未等连归云说完&1dquo;在呢——”她就绕到门口钻进了屋子里。连归云被吓了一跳,用修养维持着自己的平静。聂隐笑嘻嘻的踱过去道:&1dquo;连先生,写书吗?来来来,我帮你誊抄!”
她说完,二话不说就拿起桌子上的和纸,在连归云身边坐下开始作势要写。连归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是无语的样子。可惜聂隐浑然不觉。连归云抬手拦住了她道:&1dquo;不用麻烦聂姑娘了,在下——”
&1dquo;连先生······”
江与玫说话总是柔柔弱弱的,但这并不妨碍当她站在窗外时,她一张口屋子里的两个人立刻就停止了互相谦让。
&1dquo;江小姐,有事吗?”
&1dquo;无事······只是······突然很孤单,想找您·······说说话,您要是有事——”
&1dquo;没关系的,江小姐进来吧!”
连归云倒不一定是对她有意思,但他天生的看不得柔弱的人委屈。因而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放下了手头工作。聂隐目瞪口呆,心想怎么人家江与玫说话就这么不招人烦她说话就这么招人烦。
江与玫站在窗棂外面,纤细的影子投影在窗户纸上,正是一幅挺清丽的美人图。她摇了摇头道:&1dquo;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打扰到您工作。我是个没什么学问的人,您的工作太意义非凡了,阿玫不敢随意造次。”
哇,你太会说话了吧!聂隐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和纸,觉得低情商的自己和江与玫比起来,简直就像一只单细胞生物。
连归云明显也被这含蓄委婉的夸奖搞得有些懵。呆了几秒钟,这才讷讷的说:&1dquo;没有没有,我的工作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江小姐,请您进来吧。&1dquo;
&1dquo;不,我不想干扰您工作。那个·······我就站在这里跟您说会儿话吧,您看好吗?”
江与玫停顿了两秒等待连归云的回答。两秒钟后,窗户的小支架旁边出现了一只洁白莹润的小手,慢慢的将原本微微打开的窗户向外拉去。一张清秀柔美的脸出现在了窗户后面。那时候,太阳正好从东边照过来,如同金粉扑子般的给江与玫的侧脸打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江与玫,看起来如同笼罩在圣光里的神女。
&1dquo;哇——”聂隐说。
&1dquo;啊——”连归云说。
江与玫和连归云进行了一场无聊透顶言之无物毫无主题的谈话,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进到屋子里来。但谁在乎呢?当她姿态优雅的伸出一只手,把连归云放在桌面上的手稿拿起来,并用一种混合着崇拜和羞涩的语气说:&1dquo;啊,这就是您的著作吗?”
她抬起眼睛,用一双翦水秋瞳亮闪闪的注视着连归云,粉唇轻启,用富有少女气息的美好声线说:&1dquo;您可真厉害!”
&1dquo;biu。”聂隐听见连归云的心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射中了。
江与玫又对连归云笑了笑,轻轻说了句:&1dquo;那么,不打扰您了。”转身缓缓离去。清浅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沿着她离去的背影,在窗户纸上拖下一条长长的光晕。连归云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手中的钢&1dquo;咚”的一声掉下来,咕噜咕噜的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1dquo;高,实在是高。”聂隐在心里酸溜溜的想。
第一回合,聂隐不战而败。
☆、爱莲说
第二回合
按照连归云(已经死了的那个)提供的剧本,连归云原本对江与玫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就是年轻小伙子见到漂亮小姑娘后的一瞬心悸。真正喜欢上她是从那天下雨收书开始的。可惜现在因为聂隐这个不确定因素打破了原先的格局,加上江与玫和聂隐虽未挑开了说,但彼此对于对方的目的可谓是心知肚明。她们二人之间的争斗不知不觉被加快度了。
这几天连归云明显经常往江与玫那个屋子跑。因为江与玫告诉他,自己身为历史系高材生,对于古玩研究非常感兴。渴望拜他为师,学习古玩鉴赏的本领。也算是给自己将来找一个混饭吃的手艺。连归云欣然应允,全然不知他这么一来,直接把自己给带到火坑里去了。可把聂隐心里那个着急啊······她一个大大咧咧的粗心竹子,全然不似江与玫那样柔情似水会笼络人。哪怕聂隐的相貌比江与玫漂亮多了,她也还是堪堪落于下风。
&1dquo;哎,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聂隐嘴里叼着个小苹果,躺在夏夜的竹床上对半空中的一个气泡泡说话。气泡泡是系统的化身。
&1dquo;系统认为,这说明没有风情的美人就是木头美人,木头美人再好看,也打动不了普通男人。”
&1dquo;你说谁木头美人?”
&1dquo;说你啊。”
聂隐不想搭理这破系统了,扭过头去开始咔擦咔擦的吃苹果,然后很有耐心的坐起来把苹果渣滓往泡泡上吐。泡泡躲了一下,嗖的一声不见了。空气中飘荡着他逃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1dquo;聂隐,你真比男的还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