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一看,便知道这女子定然是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被人哄着捧着,恐怕自出生以来都没受过今天这样的气,忍受不了委屈。
就像元宝花,是不能受风吹雨打的,只能养在温室里。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跑的一步三晃,孟行暗想:
腿折了还跑这么快,可见方才很可能没怎么用力,我孟行终究是个惜花之人啊!
孟行便道:“既然是误会,那今日事就此作罢。”
鹰师公子和两个年轻弟子已是追了出去,而王师明则只是看了一眼,对孟行点头:“刘举人大度。”
而清风老道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见状说道:
“刘举人的事了了,王老兄,我们之间的事是否该算算?”
“……”
王师明疑惑不解:“我一向在北方活动,与清风道长今日才见一面,不知何时惹到阁下了?”
清风老道嘿嘿一笑:“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老道找你,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公事!”
“什么公事,愿闻其详!”
孟行也已看出清风老道恐怕是故意来堵王师明一行的,不然也不会在这小饭馆遇到。
清风老道抚须道:
“我们紫山郡的好汉,这段时间正在追捕一个江洋大盗,此人自北方流窜而来……”
说着这话,却是沉吟看向的王师明,王师明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是迎上,
王师明知道别人已摸清了情况找上门来,这时已是逃不过,便说道:“清风道长所说的江洋大盗,是否人称北凉血手的左布衣?”
“……”
孟行沉默听着,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左布衣。
清风老道笑道:“此人王老兄认识么?”
王师明并不否认:“我等自北凉而来,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原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怎么惊动你们紫山郡这么多好汉?”
“呵呵,此人身怀秘宝,一路南下不知道有什么阴谋,我等自然是人人出力,叫他出不了紫山郡!”
王师明沉默半响,道:“道长不知道此人在西塘镇,已被朝廷擒了么?”
“哈哈,人是擒了,脏却未获!”
清风老道道:
“王兄一行也是从北至南一路而来,好像也是去过西塘镇,如今突然折返,倒叫兄弟们心存疑惑了。”
“……”
王师明无言道:“莫非清风道长认为是我们获了宝?”
“也并非没有可能。”
“……我等回转,恰是因为知道左布衣被擒,要押往紫山郡,故此去紫山郡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