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些,王仁光一拱手,行了君臣之礼,“敢问皇上宣下官和众大臣来所为何事?”
“怎么无事就不能宣尔等了?”
玄玉靠到椅子一头,手肘支在上边撑住身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沐长空:今天不知道这些人又要吐多少血了。
“请皇上恕罪。”
王仁光只能拱手请罪,心里却是吐槽道不行。
玄玉突然就支棱起来身子,一脸震惊,问:“你们是真的一点不知道?”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茫然,他们该知道些什么呢?
“皇上请恕罪。”
文武大臣悉数跪倒,他们向来请罪利索的很,干事拖拉的很,万事先请罪反正皇上又不会真的处罚他们。
“哎哟。”
玄玉一副惊讶,“请罪你们倒是利索,难怪先皇英年早逝,合着就是被你们气驾崩的。”
这一顶帽子扣的结实,扣的给力。
可大臣不干了,这帽子不能戴,见沐长空依旧一言不,王仁光不得不开口,“请皇上恕罪,臣等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违背圣言。”
说完还将脑袋抵在了书房的石板上。
沐长空瞟了一眼玄玉,本来要开口的玄玉浑身一抖,那一眼的眼神太过于犀利,似乎自己要是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可能就死无全尸了。
玄玉在上面衡量再三,而王仁光始终等不来皇上的起身信号,只好就那么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沐长空看着撅着屁股的王仁光也不提醒玄玉,而玄玉却再三衡量不敢开口,根本没想到还要让人起来。
末了看了玄月一眼,一咬牙,“哼,你们还想将责任推到先皇身上,也就是说望州破城了,你们居然无人上报也怪先皇用人不善了?”
“皇上,望州破城了?”
最先开口的是满脸惊讶的兵部尚书屈梁。
玄玉随意地“嗯”
了一下。
书房中的大臣瞬间炸开了锅,众人都完全不知道情况。
得到确认的兵部尚书屈梁立刻跪地,“臣万死,皇上恕罪。”
跪伏在屈梁身边的王仁光心下一沉,他对小皇帝本来就不熟悉,这几日就是万分小心,可今日的事情有些大,似乎兜不住。
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屈梁就那么死死跪在地上,保持着沉默,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朕也不需要你们万死,一死就够了。”
玄玉动了动屁股,椅子要换掉坐起来不舒服,“你们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随手玄玉的尾声落下,原本应该安静的书房,瞬间就将在场的大臣居然分成了三派,从第一个时辰的激烈争辩,到第二个时辰的相互攻击,然后到更激烈争辩,到最后的人身攻击。
什么你家儿子是小霸王拉,什么你家老爷子都八十了还抢姑娘,明枪暗箭全冲着对方去了。
不过都有分寸,也谁家都不干净,所以就扯着这些不重要,但不怎么有脸面的事情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