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似火烧,知了都被毒太阳晒的,躲在了柳叶下,有气无力的鸣叫,听着更让人心烦。
原先废弃的丰台大营,修葺一新,这就是黄带子第五军的营地。一批批的黄带子朱家的皇族后裔,在这大太阳底下,战队训练。
今天演练的是,火器的三段射击。
前面的排长,手中拿着根藤条,背着手,在队伍面前走来走去,审视着自己的兵。
他说第一军抽调过来的原伤兵。
古代军队军纪严苛的令人指,七十二杀五十四斩,穿面割鼻更是无数。
而打军棍,那是家常便饭。
吕谋废除精简了许多骇人听闻的军令,打军棍,直接废除。
因为打军棍,只要十下下去,这个士兵就废了。
但吕谋没有废除对士兵的体罚。不打骂士兵?拉倒吧,不打骂士兵,不给予他们触及灵魂肉体的教训,怎么能练出好兵?
所以,吕谋将打军棍那种一棍子下去,就可能废了一个人的令人指的军棍,人性化的改成了用藤条。
这东西,班排军官人手一根,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你动作不规范啦,出口伤人啦,或者看你不顺眼啦,随时都可以给你一下子。
刚开始,士兵们对王爷贴心的废除军棍,奔走欢呼。结果经历过藤条的考验,他们才刻骨铭心的感受到,这东西招呼在身上一下,不伤筋动骨,但那是钻心的疼啊。还不如打军棍,给来个痛快的了结呢。
这个排长站住大吼:“第一班,举枪。”
第一班的士兵举起了五眼神机。
然而,都一刻钟了,排长却不说放,大家就只能端着,在那里做瞄准射击状。
五眼神机,前面有一尺长,五个捆绑在一起的射枪管,然后,通过一根硬木链接在后面的枪托上。
这东西严重的前重后轻。端着久了,就十分考验一个士兵的臂力。
只是一刻钟时间,就让所有端枪训练的士兵,感觉到双臂酸,支撑前面的手开始瑟瑟抖。
再在这毒日头下,那汗水就如瀑布一样,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涩的难受。脖子上的汗水,更是流到衣服里,转眼就湿透衣衫。
而更要命的,是这身装备,是最近工部打造的铠甲,里面衬着厚厚的棉布,将身体包裹在好像棉被里一般,再混合上从脖子上流下的汗水,整个身子,就好像在蒸笼里一样。
朱三本来是标准的泼皮破落户,靠着一个皇族的黄带子,带着几个族中老少爷们,在通州耀武扬威。整日白吃白喝大杀四方,哪里受过这个罪?因为看到加入军队,能升官财,这才加入的。
一刻钟了,那个混蛋,就是从第一军调过来的那个排长,就那么趾高气扬的背着手,手中的藤条,还轻松得意的抖啊抖的,就那么在队列前面,悠闲地踱着方步,走来走去。
这让历来说上话的朱三,看着就不顺眼。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朱三的手开始哆嗦了起来,那五眼神机抖动的就像一只猪尾巴一样。
这个排长看到了,立刻冲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挥舞起藤条,对着朱三就是劈头盖脸的一下:“你个混账东西,猪肉粉条子白馒头,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连根烧火棍都端不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本来就受罪,再被这么打骂,朱三再也不能忍受了,当时爆了。
丢下武器,扑上去,对着那个排长就是一顿拳脚输出:“我来军营,是为升官财来的。我是堂堂的皇家贵胄,你到通州四九城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受过你这样腌臜闲气?你竟敢对爷打骂,你是活腻歪了,看我不打死你。”
这个排长当时就要反抗。
一见这混账东西还要反打,朱三更怒了:“你敢反抗?你敢打天潢贵胄?我打死你,你白死;你敢反抗,你是冒犯皇亲,你必死。爷我今天就打死你”
这个排长一听,当时放弃了反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凭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