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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溪将脸拧到了另一边去,满满的嫌弃。
苏司烊脸色糟糕透了,她下巴被抬高了一点,“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你?”
声音听起来很压抑,她抿着红唇,先初是想说那些呛死人的话,可话卡在了喉咙,又没敢说出来。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她被困在了车里,若还是跟他硬碰硬,那下场就是被他在这里拆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蓝溪憋屈的说:“谁让你欺负我。”
她说的小小声,里头有着不甘,但也让人听得有几丝娇气。
心头像被咬了一口,他都忘了已经是多少年前的蓝溪,才会那样在他面前流露委屈。
那一道怒火滔天,是被她的柔声给拂平的。
他没再挑着她的下巴,而是将大掌往她头顶上方带过去,一下接一下的摸她的丝。
蓝溪心底厌倦的很,但又反抗不了,只能顶着恶心,像宠物那样被他摸着。
许是顺从,苏司烊的火也消了。
他语气平和了不少,甚至有些见鬼的温柔,“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除了那一次,我何时有欺负过你。”
他轻轻的握起她的一只手,用力的握着。
当意识到他要跟她十指紧扣时,蓝溪反感的挣开,但失败了。
她烦心,“你能放开我吗?”
紧追着她的话。
“你答应跟我去领证,我保证给你足够的自由。”
他举起那只握在一起的手,“加相我,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只有你一人。”
蓝溪甩开了他的手,身体往座椅的另一边挪,还顺手的拿了个抱枕,隔在两人的中间。
她前所未有过的烦躁,“苏司烊,我心里没你,你别强迫我好吗?”
他颓废的将身体往靠背挨过去,抑头叹了一道气,“你六岁那年跟我说的,说你长大了要嫁给我。”
蓝溪呈上想死的心,“那是童言无忌么。”
“我不知道。”
苏司烊似孩童多般的耍无懒,“你给了我承诺,就该知道要履行。”
他一顿,接着说:“我已经给了你两年的时间缓冲,我不想再等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把证给领了。”
蓝溪气到脸紫,她攥紧拳头,“你有病,且病得不轻!”
他保持着抑头的姿势,双目闭了起来,“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早该明白从你踏进我们家开始,你的身份就是我们苏家的童养媳,你嫁给我,天经地义。”
蓝溪抿紧嘴唇,半响才挤了一句:“你能不能说句人话,童养媳在六十年代那时就已废除了。”
苏司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着戒指的锦盒,一把摔在了两人中间的空位上,他不多费话,“明天一早,等民政局门一开,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眼下这种情况,苏司烊是没打算跟她说道理,再这样的纠缠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她被绑着去民政局。
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逃。
豪车的车很快,若此刻跳车,她必定会受伤,但自由跟受伤一比较,蓝溪一秒有了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