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上的血越聚越多,开始汇成一条细线往地板上滴。
陈好大叫一声,跳起来连滚带爬去找绷带,他捧着药盒过来,手指颤抖。
陈好是别无选择威胁了陈最,他忘了,陈最很小就在社会上混,替自己打架时全是又狠又不要命。这几年陈最飞快地成熟着,特别是父母离开后他比同龄人更加稳重,可骨子里他还是个狠角色,从来吃软不吃硬。斗狠陈好永远斗不过陈最,因为在他心里陈最远比自己重要千万倍。看到陈最流血,陈好心疼得简直要晕过去。
陈好拉陈最手臂,却被陈最给推开了:“拿开。”
“哥,你别这样,手腕上有动脉,我们先止血,然后去医院。”
陈好焦急得要死,他知道刚才那一刀应该不会伤到动脉,只怕万一。
“你还要死吗?”
“哥,我不敢了,求你给我包一下,我真的不敢了。”
陈好急得快哭了。
陈最才把手递给他陈好,说:“你再说这种话,我他妈就先抽死你。”
“不会了。”
陈好用力把绷带捆紧,止住了血,“去医院吧。”
“不用。”
“去吧,以防万一。”
“说不去就不去,我饿了,你也闹够了,去做饭。”
陈好挂着一脸泪痕,吸溜一声鼻涕,看着陈最喃喃道:“哥,你有时候真是个疯子。”
“还不都他妈你逼的。”
陈最也是烦死了。
陈好不说话,默默拿了几张纸巾,跪在地板上擦陈最的血,然后乖顺地进厨房给陈最做饭,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想着,怎么让陈最知道他现在有一钱,而不怀疑这钱的来历,这样陈最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了。
他这钱来得不是特别正当,坑了几个所谓的“朋友”
,陈好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放在陈最那里,肯定行不通。而且陈最应该会特别反感他做这些事,反感他没有底线地使用手段。陈好不怕陈最打骂,唯独接受不了他哥反感他,贺章的事情已经让陈最有所察觉了。
陈好在厨房“乒乒砰砰”
,没多一会儿毛遂却来了,一进门就嚷嚷着让陈最跟他出去吃饭。
“不去了,陈好正在做,你也顺便在家吃两口吧。”
“嗐,你真以为吃饭就是吃饭啊?我要给你介绍个人,很重要的,走走走。”
陈好从厨房把脑袋支出来,笑问道:“毛毛哥要给我哥介绍什么人啊?”
“玩音乐的。你哥不是快解约了嘛,也该认识认识点有用的人了,一准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