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祭堪欲哭无泪:&1dquo;我这不是想演得像一点吗?自作自受,我认了。”
说完他便一记手刀砍至师秉尘的脖子,见他白眼一翻已然晕倒,他才朝外道:&1dquo;给我拿几只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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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教联合天耶教众,日夜搜寻,总算找到了师秉尘三人。
祁慎舟与师秉尘皆是毫无损,天祭堪却浑身是伤,双方商讨之下,便先护送师秉尘与祁慎舟往西岐城,留下天祭堪往最近的医馆去治疗。
而一同被寻到的还有段子羽,他却不知为何一直神情恍惚,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根本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师无极的去处。
直到乔蜀红亲自前来审讯,段子羽突然神志清醒,毫不保留地告知了她师无极近日的行动以及他最终去向。
&1dquo;去了黄泉?”祁怀锦听完乔蜀红的转述,不禁皱眉道,&1dquo;这不就是死了吗?”
乔蜀红道:&1dquo;段子羽原话便是如此,属下以为黄泉是什么暗语,又或者真实存在这个地方,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
见她这般尽职尽责,祁怀锦忍俊不禁,只道:&1dquo;这些时日有劳你了,你可想要什么奖励?”
闻言,乔蜀红心中一动:&1dquo;属下希望能够在总舵任职。”
祁怀锦惶然失色,忙道:&1dquo;不可!”
乔蜀红眸色黯然:&1dquo;为什么?教主当真如此讨厌属下?”
&1dquo;不,当然不是,”祁怀锦想了想道,&1dquo;你身为赤焰堂堂主,本就有要务在身,若是来了总舵,赤焰堂该怎么办?”
话音未落,只见一老者缓步而来:&1dquo;教主看老朽能否当这赤焰堂主?”
祁怀锦差点摔下床榻。
&1dquo;铁仙公!”祁怀锦连忙上前迎接,&1dquo;您来总舵为何不曾提前告知一声?”
&1dquo;教主这是在问罪老朽?”
&1dquo;怀锦不敢。”祁怀锦带他落座,又连忙给他倒上热茶,&1dquo;您一路奔波多有劳累,先喝口茶。”
乔铁仙并未接茶,他摸着长须,神情肃穆看向一旁的乔蜀红,道,&1dquo;蜀红啊,不是父亲说你,教主不愿你在总舵任职自有他的打算,你一个姑娘家,整天在这缠着教主成何体统?”
乔蜀红委屈道:&1dquo;女儿没有缠着教主!”
&1dquo;罢了罢了,”乔铁仙也不想过多说教,&1dquo;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了。我方才来时,看见山门口有一个小伙子,指名点姓地要见你。”
&1dquo;见我?”乔蜀红愕然,心里升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乔铁仙道:&1dquo;我与他交谈许久,觉得他这人虽是油嘴滑舌,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子干劲。”
乔蜀红愈好奇了:&1dquo;能得到您这般赏识,是什么人啊?干劲又从何说起?”
乔铁仙端起热茶,轻呷一口,道:&1dquo;他一知道我是你父亲,张口便说要娶你,还说彩礼都以备置妥当了,这等干劲,老朽不得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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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怀锦默默退至一边,只见红影突然疾闪而出,随即传来的便是乔蜀红响天彻底的震怒之声:&1dquo;段子羽你有病啊!——”
&1dquo;闲杂人等走了,那老朽也该和教主说说正事了。”乔铁仙放下茶杯,道,&1dquo;听闻教主要成亲了?”
祁怀锦默不作声。他根本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乔铁仙远在赤焰堂,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不过乔铁仙也确实说得没错,自那日师青染答应嫁给他后,他一边处理着师无极一事,一边也在暗自布置成亲事宜了。
本想一些安置妥当后再宴请一众人等前来参加婚宴,不料还未出请帖,乔铁仙这位座上宾便亲自来了。
&1dquo;嗯。”祁怀锦应了声,&1dquo;本想一切安置妥当再邀请您来的。”
乔铁仙点点头,又问:&1dquo;那姑娘是谁?她可知你真实身份?是否心甘情愿嫁给你?”
&1dquo;她都知道,她也愿意。”祁怀锦知道乔铁仙在担心什么,&1dquo;请您一切放心。”
乔铁仙于他,一直亦师亦父,在他父母相继离世后,他的童年生活几乎都有乔铁仙,所以他多少也知道乔铁仙的一些往事。
当年乔铁仙不过一介莽夫,走投无路时更甘愿做了山贼。也就在他做山贼的第二年,他遇上了足以令他转向正道弃暗投明的一个人。
那人便是乔蜀红的生母,也是乔铁仙尚未娶过门的亡妻。
二人最后究竟为何分开,乔铁仙未做详说,但笼统来讲,都是因为乔铁仙这山贼的身份,等到他洗心革面彻底脱离山贼群时,二人却是阴阳相隔了。
即便当今武林对破云教的观念有所改善,但毕竟也是被称呼多年的&1dquo;魔教”,祁怀锦身为一教之主,更是背上了不少骂名。
若那姑娘不知祁怀锦真实身份,难免不会再现当年惨况,所以乔铁仙一听闻二人婚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一探究竟了。
&1dquo;她知道你的身份,也甘愿嫁你?”乔铁仙仍有些不放心,&1dquo;她莫不是被喜悦冲昏头脑,忘记你究竟是谁了吧?”
祁怀锦忍俊不禁,要说被冲昏头脑分明是他自己才对,师青染内敛都不怎么会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