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人立于前方,睨看着张拂林,不含半点温度的话语从口中说出。
“我知道。”
“可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一人过错,与孩子无关。”
说到孩子,张拂林眼底透露着无措,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以最卑微的语气哀求着对方。
“张瑞山,放过这个孩子吧。”
他收起刚刚不肯退半步的气势,为怀里的张启灵谋一条生路。
只可惜,张家没有心。
“这件事没有商量。”
不仅仅是张瑞山冷眼看着,他身后的张家人都在漠视看着这一切,仿佛跪在前方的是,是他们不认识的人。
“张家的血脉就那么重要?”
“我们已经守护这么多年,现在连做人最基本的情绪都要被抹除,那个东西没一个人知道,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张拂林不甘喊着。
说是守护,在他看来那就是诅咒!
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守护的是什么东西。
却要为这个缥缈虚无的东西,放弃人的本性,变得麻木无情。
张瑞山已无心听这些,他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执行族法,许是张拂林之前的喊声过大,将熟睡中的张启灵吵醒。
在这不适应的情况中。
不断哭泣着。
张拂林垂眼看着怀中不断哭泣的婴儿,轻轻摇晃着臂膀安抚着他的情绪。
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小官你不要醒来。
在睡梦中闭上眼,就当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无论在怎么哄,怀里的张启灵依旧哭着不停,声音响彻大殿,领头的上师许是看下去,站出来说着:“大殿乃是神明栖息之地。”
“你们已经破坏大殿,不可再见杀戮!”
这是在提醒张瑞山,同时也是警告。
当着神明的面杀戮,这是在挑衅整个喇嘛庙。
听出他的意思,张瑞山示意几人停手,既然这里杀不了,那就带回去,给那些有不好念头的族人一个警示。
张拂林看向上师。
朝他深深拜了拜,又朝着中间神像拜了拜。
他奋力站起身,掏出个东西塞给缩在后面的小喇嘛,“白玛让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