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害怕,你可以告诉我。”
时筠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会嘲笑你的。”
郁文礼愣了愣,不过几秒的时候,他笑出声,“真把我当病弱人士了?”
“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嘛。”
这次的病情和以往的不一样,所以也觉得他会害怕很正常。
“不用担心。”
郁文礼桃花眼微微上扬,“你的男朋友很勇敢。”
“你不怕就好,不要怕。”
时筠将带在脖子上的灵符拿出来,“我爷爷很喜欢我,他保护了我很多年,我这么喜欢你,所以他也会保护你的。”
灵符是时胜去世时,葬礼那几天在棺前,子女辈的烧的纸钱的灰,下葬前一晚先生用黑布缝的。
这些年时筠一直带在身边。
她自言自语,“就是不能当面给你。”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郁文礼又说,“你的喜欢我也收到了。”
“我会平安回来的。”
时筠在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没反对,因为在灾难面前,总有人要付出,有的在为自己的梦想,在为百姓和国家。
郁文礼同样是,顺运是a市几十年的大企业,从创立至今,为百姓做了不少慈善家。
所以这次的疫情,势必得出人力物力。郁家作为当家人,郁勤必须出面。而郁文礼和郁君墨总不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涉险。
时筠能理解郁文礼的想法,所以她不反对,只是。在病毒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时筠也会担心,也会惊恐。
她后知后觉地问,“一定要是你去吗?其他人呢,他们……”
因为行程问题,郁文礼不再有时间陪时筠聊天,但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给时筠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到哪里了。
而有规律以后,时筠会提前问他的工作,并且在他从a市跟着货车离开之前,查他会途径的地方,在他到达下一个地区之前,将他要经过的地区气温查好,提前通过短信的形式送给他。
这是时筠唯一能陪伴他的方式。
因为封路,时筠出不去,天天在家里呆着也无聊,所以从三月初开始,她便开始在网上上cpa的课,家里没有习题,便在手机上做题。
疫情一直到三月中旬有所好转,情况没之前严重,网上一片欢呼雀跃的声音。
除了运送物资的车以后,其他车也可以行驶外出,高可以走了以后,时津下来了一趟,除了带了梁哩和靳培秀的药,还帮时筠拿了他备考cpa的材料和习题下来,总之就是为了安全,时安不让他们回去。
但是时筠稍微没那么无聊了,因为恢复交通以后,时芸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从小他们这一群人并不多,大部分初中毕业以后辍学,现在基本已经结婚,或者在外打工,回来得很少。
时筠这几个月聊天对象基本只有靳培秀和梁哩,现在多了一个人,多了几分鲜感。
有时候时筠会带着梁哩去她家玩,梁哩喜欢小孩子,所以带时芸家小孩,时筠和时芸打打游戏,聊天。
时筠中午吃完饭以后,和梁哩去散了会儿步,和往常一样去时芸家玩。
但时芸今天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愁眉苦脸地,像和谁大吵了一架一样。
“你咋了?”
时筠也搬了一条凳子过来和她坐在一块儿。
“和我家石凉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