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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远皱皱眉。

  他明白为什么涂晓蓉做了那么多红线以下的事，却能一直安然无事了。

  因为告麻烦，因为大不了赔钱了事。

  这真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行业业态。

  &1dquo;接下来就是扯皮了。”谷妙语说，&1dquo;大爷会要求全额退装修款，而涂晓蓉只会同意退差价，且有的扯呢。”谷妙语说到这，转头告诉邵远，&1dquo;这也是你涂姐姐为什么经常有那么多电话要接的原因之一。她要扯的皮太多。”

  邵远又皱皱眉，说：&1dquo;我都和你说过了，我从来也没有什么涂姐姐。”顿了顿，他瞄住了谷妙语的眼睛，把声音调到了一个极其好听的频率上，说，&1dquo;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妙语小姐姐。”

  谷妙语身心皆愉地&1dquo;噢哟”一声笑了。

  &1dquo;原来你嘴巴子也是可以这么甜的!”

  *

  年第一天，大爷来公司大闹一场的事，很快就传得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但让邵远感到奇怪的是，似乎没人把这件事当成是一件可耻的事，甚至有很多人对涂晓蓉是秉持着同情态度的。

  他们安慰涂晓蓉：&1dquo;晓蓉啊，别往心里去，那人就是一疯子。”

  他们也同情她：&1dquo;晓蓉你可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难缠的客户。”

  只有谷妙语一语道破了邵远的心情。

  &1dquo;看，这就是我们普遍的行业现状。设计师坑客户是正常的，被坑的客户讨公道却变成了疯子和难缠。是不是很病态?”

  邵远想，是啊，这样的状态确实是病，得治。

  -------

  当天下午，涂晓蓉从医院赶回公司的时候，一副很心力交瘁的样子。

  她一回公司就去找谷妙语。

  &1dquo;我们聊聊吧。”

  第22章能做点什么

  第二十二章能做点什么

  谷妙语跟着涂晓蓉到了公司隔壁的咖啡厅。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幽暗灯光与涂晓蓉阴沉的脸色一脉相承。

  她们居然又坐到了上次的那一桌。而她们上次来这里也是和那个大爷有关。

  在这里她曾经真诚告诫过涂晓蓉，那位大爷不是善茬，要是现有猫腻，一定会来闹的。

  可是涂晓蓉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现在她们又来到了当初的座位坐下，像是专门来见证一下之前的话似的——大爷他真的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