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袭夜却眼神微转,示意流程继续。
期待着王爷替她出头的白雪见王爷的态度,当下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
“茶肯定是要敬的,我这点伤也不碍事。”
话落,她故意将被烫红的手背露出来,还在敬茶时似有似无的出疼痛般的尖叫。
惹得前来参加婚宴的观众们一阵怜香惜玉。
成亲流程很快完成,白雪并未被送入王爷的房中,反而被安顿在了云烟阁。
礼毕,客人们留的留,走的走。
只有傅言桑的视线始终跟着枊嬷嬷转动。
当看到老嬷嬷要离开,傅言桑起身开口。
“枊嬷嬷是吧。”
女人的声音尖而细虽然听上去很温柔,却带着一丝温怒。
听到傅言桑的声音,原本要离开的枊嬷嬷冷着脸停住脚步,碍于王爷以及众宾客都在场,她不得不礼貌的对着傅言桑福了福身子。
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完全落在傅言桑眼中。
感受到龙袭夜的视线,她便摆出可怜的样子:“王妃叫老奴何事?”
“嬷嬷一会记得让你的下人,将那被你们打得半死的丫环送到我柴房去。”
傅言桑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微笑,可是说到下人和半死这四个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
话落不等对方回应,傅言桑学着枊嬷嬷朝龙袭夜福了福身子抬腿离去。
小小的插曲和议论随着傅言桑的退场而渐渐散去。
深夜时分,宾客散去,傅言桑回到后院。
一眼便看到被丢在后院门前浑身是血的翠绿。
四周灯火通明,寒风萧瑟,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可怜的女子多披一件衣裳。
傅言桑冷着脸,快步上前将绿翠扶到柴房中。
房间里奶包包已经睡得很熟。
牛奶怕奶包包冷,紧紧挨着她睡。
傅言桑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个柴房虽破旧,却依旧能挡风雨。
“求求你们,我想见小姐,求求你们帮小姐找大夫。”
哪怕身受重伤迷迷糊糊之中绿翠还是惦记着自己的主人。
傅言桑心疼,想着得赶紧替这个丫头疗伤才是。
于是她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想像自己的仓库。
果然,脑海中的画面便直接跳了出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处于仓库之中。
傅言桑急匆匆上了三楼,在里面翻来翻去,找到自己想要的药品后,没多停留闪身而出。
她将绿翠的外衣脱去。
当看到绿翠背上那一条条狰狞的伤口时,傅言桑握着药品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下。
女孩白皙的背上此时早已血肉模糊,即使她是神医高手,如果不做手术这些疤痕也去不掉。不过现在还是先治疗伤口先,后面去疤痕什么的之后再说。
清理,消毒,上药、吃药、包扎……
一套流程下来,天边早已微微泛白。
傅言桑擦掉额头上的汗,看着依旧难受的绿翠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果然烧了。”
女孩额头烫手。
傅言桑以为是自己忘记拿退烧药,于是又重新返回仓库。
在里面找了两轮,并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