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不过你……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一结束演出就飞回来,医生说丹尼最近恢复得也挺好的,到时真的开双黄蛋,那我就推着他一起上台领奖。”
嘉驹接过奶茶,有些无语。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吕竹语气轻快地拍了一下手。
趁嘉驹四子都在吃早餐,吕竹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平安符一一交给几人。
“有没有搞错啊,你可是喝过洋墨水的,还像那些师奶阿婆一样这么迷信的吗?”
嘉驹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被吕竹拿红绳串好强行挂在他脖子上的平安符。
据说屋邨那个人称九叔的林九是什么茅山传人,道术高很有一套,不过在他们这些熊孩子眼里,林九的道术高不高不知道,他那手剑术有型到爆才是真的……
为此,小时候的四子还想要拜林九为师,林九逐个摸了摸骨,一边嫌弃他们没慧根一边果断地选择了跟过去看热闹的吕竹。
因为许家老三许英也是林九的弟子之一,所以林九虽然挑了吕竹教导,但也不像许英那样收为亲传,只是教了一些浅显的东西;后来吕竹出国读书,林九也带着徒弟们去外国周游,吕竹对堪舆学这方面的研究才停了下来。
“香江多少人都信风水,求个心安而已,戴着又不妨碍你什么事!”
吕竹作出生气的样子教训了嘉驹一顿。
笑闹着送走了嘉驹四子之后,这个曾经热闹的小屋,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很快又会热闹起来的——嘉驹怕手上还有伤的吕竹照顾不好自己,就特地连夜打了电话,让定居外国的表姐祖贤回来帮忙照顾她一段日子。
虽然并非亲生,但大概是相处久了潜移默化的作用,两表姐妹总有多少相似之处。
确认了嘉驹四子已经离开,张亚友立刻就捧着花过来想找吕竹:“你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外面吹风……”
祖贤疑惑地回头。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看清楚祖贤的模样,张亚友赶紧道歉道。
然而祖贤早就从嘉驹那里拿到了张亚友这个“死缠烂打的贱男”
的表情包照片,再加上她还是个打篮球的高手……
屋邨球场上,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几下就把捧着花的西装友打趴在地上,临了还拖着他丢到了街口,这才翩然而去。
街口不远正是杜鹃茶餐厅的门口,眼看张亚友这个坑了全邨街坊的无良经理人出现,当即就气势汹汹地杀了出来。
“我已经知错了的!”
被拖进茶餐厅的张亚友声嘶力竭地解释道。
“你知错?!你知错又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凤爪叔被你的合同气得中风住进了医院,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街坊们怒骂着,又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机,“看,就连大明星梅姐都为了这种无良地产商坑害街坊的事,特地和电视台做了一个特别节目,来抵制你们这些大恶人!”
看着电视机画面里大明星方艳梅痛心疾地呼吁市民不要轻信无良地产商以导致家破财散的结果,张亚友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惭愧啦?你好意思惭愧吗?”
电视上说无良奸商就最是懂得装模作样有姿势无实际,因此街坊们对他这个做派是再也没了一点信任。
“我……我有在努力补锅的了——这是叉烧包叔和莲蓉包叔的合同,我刚刚从洪大宝那里拿到手的……”
面对千夫所指,张亚友默默地把本想拿给吕竹看的合同拿了出来。
有着被坑过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街坊们也不敢轻易地给出信任,赶紧招呼了懂英文的年轻人过来仔细看清楚合同内容。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合同!我们有两栋楼拿回来了!”
完整看完合同之后,随着看合同人的惊呼,憋屈又生气了许久的街坊们总算放下半块心头大石,跟着欢呼了几声。
“还有凤爪叔和鸡杂叔那两栋楼呢?”
此时做了实事改邪归正的张亚友已经成为了污点证人般的存在,于是街坊们也开始给了他一点好脸色。
“那两栋楼在曾小智手里,他比洪大宝难搞,所以我还在努力……”
从街坊口中得知鸡杂叔正在医院里照顾好友凤爪叔,所以张亚友拿起了西装外套,“我想先去医院探望一下凤爪叔的情况,顺便再和鸡杂叔细谈一下合同的情况。”
“行吧,朱仔,你带他过去。”
街坊们指了个年轻人出来。
张亚友点了点头,又满怀歉意地冲茶餐厅里的所有人鞠了深深的一躬之后,就赶紧前往医院去了。
他现在是想明白了:光是去找吕竹赔礼道歉是不行的,想要修复关系,就必须先解决导致他们分开的最直接原因!
看着张亚友决然离去的背影,留在茶餐厅里的街坊们点了点头:“还好阿城和阿may聪明,现了端倪;也还好这个年轻人还有点良心……”
“对了,阿may受伤在家休养,阿城呢?他不是天天追着阿may跑的吗?现在嘉驹他们不在,阿城居然不趁机献殷勤?”
“阿城之前红得太快,好像被人盯上了……”
“啊?!生了什么事?!”
这一边街坊们八卦得起劲,另一边的小黑屋里,阿城指认出了这几个穿校服的女孩:“没错,就是她们。”
“我也认得,阿城说得没错。”
被祖贤陪着送过来指认犯人的吕竹也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