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未亮。
曹春生拿着两个家伙给的铜子,一边思索着县里的事情,一边快下了石阶。
县里了霍乱。
但游动来往人群的数量依旧很多。
不少人都在准备几天后的游行法会,道路被清除一空,门檐上挂满了紫红色的大灯笼,黑色鲤鱼在摇晃的幡面上跃跃欲试。
“看来安书铭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摇摇头。
曹春生穿过来往的人群。
自家酒楼位处北山坊的边角处,那儿的地跟的平山坊的没甚差别,走的路上曹春觉得脚扭痛的厉害,正踏过一处泥泞时,脚尖陷入里面,抬起时后跟粘在原处,只有鞋皮盖在脚背上,油腻的泥水瞬间濡湿他脚板。
“什么破鞋。”
曹春生顾不得叫骂,赶快撇开脚背上的鞋皮,光着半个脚丫踏在泥巴路上,终于在半个时辰后飞奔回酒楼。
曹家酒楼,孙锦站在一旁,帮着卸下马车上的猪肉。
“掌柜的?”
“先别卸了,过来,我跟你道几件事儿。”
“哦,好!”
孙锦将油手在袍子上擦拭,直到感觉手掌有些干巴后,才小步跟了过去。
院子内。
一壶温水倒在盆里,曹春生褪去沾满泥巴的长袍,冻的青的脚掌随着手指弯转而慢慢舒缓,上面附着的泥泞、油脂也漂浮在盆上。
温水;即便曹春生离开,孙锦依旧每天会换一壶。
“掌柜的,啥事?”
入秋的柿子树没个叶子,孙锦披着一件散猪骚的厚衣站在底下。
曹春生吐了寒气,与往上冒的热气撞在一起:“去叫后厨熬些浓粥米,再烤三只鸡,等会儿我要带走的。还有,你给我向眉樱子传个信儿。”
“掌柜的您说。”
“三天后是游行法会,你莫要让眉樱子在那时候当众出面,那些乞丐也都一一给我说好了,就说是春花楼的赵乙组织他们游行的,至于其他你就不必多与眉樱子说,她问你就让她按我的话照做。”
“是,是。”
孙锦小鸡点头。
曹春生思索一番,又道了一句:“给林御海传口信,让他这几天别出去,就呆在家里。”
听完这一切,孙锦才匆忙离去,叫后厨备饭去了。
“赵乙。。。。乞丐。。。。”
“即便你那儿没私藏宫织,但总能吓你一吓。”
“如今我毕竟是五斗道长的徒弟,之后要做的一切,他自然是向着我的,再者。。。。。如今县令也不在。”
“如今的梅花县,五斗道长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