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满达一脸的愤懑,拼命地想挣脱身上的绳索,怎耐绳子被捆得紧紧的,怎么也挣脱不了。
他破口大骂:“卫国皇帝老儿,谁都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想不到,你们自称强国,却如小人般行径,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我等不服!”
太子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沈阿娇和父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她心有余悸地抚摸了一下肚子,还好,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裴满达还在义愤填膺地咒骂着,沈阿娇却突然盯着他脚上的靴子愣。
之前,裴满达的外袍比较长,穿戴整整齐齐,袍子的下摆几乎将靴子大半遮住,只能看见靴子底。
可是刚才生了那些事,他的衣服早已散乱,加上被捆,无瑕整理衣服,而且为了防止他继续藏武器,外袍被胡乱卷起。
他的整个靴子都露了出来,正巧被沈阿娇瞧个一清二楚。
脑海里有个什么模糊的东西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阿娇陷入冥思苦想中。
“女儿啊,怎么啦?”
沈从雄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夜深,想休息了?”
沈阿娇笑笑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刚才想起了什么东西,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但我感觉这个东西很重要。”
“是吗?”
沈父关切地说:“如果想不起来,就休息一会儿。”
两人交谈的时候,卫瑜开口了。
他气定神闲地说道:“使者大人,你也知道自己是使者,你可知道,我国有规定,凡进殿者,不能佩戴武器。”
“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太子的话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裴满达一时语塞,仍然狡辩道:“可是我带着佩刀进宫时,为什么你们都没有检查出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太子殿下轻轻地说道:“否则你怎么会沉不住气呢?”
“而且,你们金国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出兵,攻打我卫国边疆,掠夺我朝子民的财产,屠杀我朝子民,,这又做何解释呢?”
卫瑜一改往日温文尔雅,整个人像变了一个模样,满脸寒意,咄咄逼人地质问着。
他因愤怒而扭曲了面庞,怒不可遏地冲着对方继续说道:“这礼物,也是为了告诫你们金国人,不要总是耍一些小动作,我们会盯住你们的。”
“还有,如果你们金国还有什下三滥的打算,趁早早点打消念头,下次被我抓住了,就不是收缴武器,把你们捆起来这么简单了。”
裴满达气哼哼地重重喘了一口气。
沈阿娇一直没有说话,她仍然陷入回忆中。
裴满达也真是一头倔驴,拼了命地想要挣脱绳子。
绳索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反而越收越紧。
沈阿娇盯着他的靴子,电光火石间,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扯了扯父亲的衣袖。
沈从雄回过头看着他,惊喜地说道:“我想起了来了,我前几天在街上和银杏买饰,看到过这个金国使者裴大人和他的手下!”
沈从雄点点头,伸手捋了捋胡子。狐疑地问:“你怎么认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