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裴子安那小子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不但身体没有任何异样,而且言语行为非常正常,一点都不像以前痴傻的模样,据他说是因为先祖和他爹托梦给他,让他帮忙家里收鱼田,所以才让他醒过来并且恢复了正常呢。“刘氏跟普通的村妇一样,传起八卦来绘声绘色,死的都能说活了。
裴成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裴耀泽家里他去警告过了,那小子现在绝对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了,没想到裴子安居然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
不过,清醒过来是好事,昨天还在担心乡亲们会因为怕破坏祖田,而不参与稻田养鱼,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没有必要了,这些天看着他们家的鱼田,过些日子只怕是裴耀泽要输的彻底了。
当初自己也没看好那个鱼田,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小媳妇秦小宝是个旺夫之人,以后倒是可以多跟他们家走动走动。
“你有空多去关心关心子安吧。”
裴成德对着刘氏说道。
“是。”
刘氏应道。
刘氏感到很奇怪,以前自家的汉子从来都看不上裴明泽那家子,认为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扶不起了。没想到现在却要自己去跟他们家走动,难道他家又要翻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让你去跟子安他们家多走动?”
裴成德看刘氏的表情,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地叹口气,这婆娘太笨,真的是指望不了。
见刘氏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裴成德便开口说道“以前不想管他们家,是因为怕拖累咱们,现在子安变清醒了,而且我看那个秦小宝是个精明能干的人,这次稻田养鱼她已经答应下一季教我们全村人一起养。”
“那岂不是咱家也可以养了?那一亩田得多收好多银子吧!”
刘氏这算听明白了,她早眼红文氏那五亩鱼田了,她已经算过了,起码每亩田可以多卖二两银子。
“你别光想着这些小利,如果全村人收益都好了,那我这族长威信不又提高了,这把族长的椅子我岂不是可以稳坐了吗!”
裴成德喝道。
裴家村族长这个位置,有不少人觊觎,族长除了有权以外,每年每家每户都需要孝敬节礼,以示对族长的尊重,如果有人想托族长办事,那好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总之一句话,有权是有钱,官场适用,家族同样适用。
“是,知道了。”
刘氏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自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而在裴耀泽的家中,裴卫安低着头,听着裴成德的训诫。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有这样拆你爹台的吗?”
裴耀泽今天在众人面前颜面大失,一腔怒气没处泄,便抓了裴卫安在厅堂训话。
“你倒是说话啊,刚才不是还听能说的吗?”
裴耀泽看裴卫安只是站着,并不答话,愈怒气冲冲。
有时候两个人吵起来反而更能很快地解决问题,毕竟是一家人,吵完也好了,但怕这种一个人在吵,另一人看你是傻逼的眼神。
”
爹,我如果不出去,你能下的来台吗?“裴卫安心中叹口气,谁让裴耀泽是他爹呢,总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
那也比亲身儿子拆台要好。“裴耀泽见裴卫安开了口,顿时一口气舒坦了,语气也变得缓和多了。
”
爹,以后能不能不要老想着占子安家的便宜了,我们两家本来亲戚关系很近,他们家这个样子,我们应该要多照顾着他们,但你和娘反而时常算计着他们,你不怕先祖来问罪吗?“
”
好小子,你也搬出先祖来吓唬我,我可不信那一套。“裴耀泽虽然嘴上强硬着,但心中还是着虚,他也明白自己没少占子安家的便宜。
”
人在做天在看,凡事都给自己留点后路吧,咱家的日子过的也不差,总比子安家强太多了。“
”
臭小子,什么叫过的也不差,那不是还想着再宽裕一点吗?还得给你这臭小子娶媳妇呢,哪来的钱。“裴耀泽说道。
”
爹,虽说子不论父过,但今天这些话儿子全是肺腑之言,您放心,这些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求爹能够好好为子孙后代行善积福。“
说罢,裴卫安对着裴耀泽深深一行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裴耀泽还在琢磨着这些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