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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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轮距离最近的港口早已过千里之遥,但对于空间和重力系的异能者而言,这都不会成为什么问题。
他们重抵达横滨港时,已经过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
兰波和魏尔伦站在擂钵街外侧边沿建筑的屋顶上,眺望着点亮了整条擂钵街的绚丽彩灯。
音量在安静的夜晚里会盘旋上升。越过层层街道,他们听到了来自擂钵街中心餐馆的喧闹音浪,似乎那里正在举办什么活动。流行音乐的音量开得很大,年轻人的笑声和呼声一刻都没有停止,还间杂着桌子或椅子倒地的声音。
“真是过节一样的气氛啊。”
兰波兴致勃勃地说,“中也有这么多一起庆祝生日的朋友,真不错。”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保尔,你也想下去看看吗?”
魏尔伦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站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旅行?”
“我曾经想送给你世界上最值得珍视的东西——自由的意志。但那顶帽子既不能使你停止对命运的愤恨也不能让你得到快乐。”
兰波低下头,注视着自己厚厚的羊毛手套,“那就走吧,离开这一切,去经历坎坷、流浪、穷困和疯狂。”
“哼。”
魏尔伦冷嗤一声,“地狱吗,那就是我想要的。那么,走吧,离开的时候到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餐馆,率先转身离去。兰波紧跟其后。
他们沿赤道而行,追逐着太阳。自此之后,欧洲和日本都不再有两人的足迹。
*
由理找到太宰的时候,后者正坐在餐馆的屋顶上,一动不动地吹着冷风,看灯。
餐馆里传来的喧闹声,他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你真的不下去吗?”
刚爬上屋顶的由理此时还有点喘,把手撑在膝盖上。
太宰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眺望远处的目光,不太情愿地看了她一眼。
“你确定要我去参加那个小矮子的生日聚会吗?他今天晚上肯定疯得像个傻子,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已经是我能忍受的离中也最近的距离。”
他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摆在屋顶上铺开,两条长腿随意地一支一放,面无表情地不知在想什么,洁白的绷带被灯光晕染成荧光的颜色,浑身透露出孤独黑暗的气息。
总感觉这个人自从加入了港口黑手党之后一天比一天阴沉了。
“……这个你拿着。”
由理递给太宰装在一次性纸碟上的一角蛋糕,精致的奶油裱花被做成花朵般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