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关珩迅垂下浓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的失落和自卑。
那确实是他羡慕不来的。
凌友友嫉妒关珩可以待在宫渝身边,看见眼前的少年在听到他说了这么多侮辱的话后,面上仍旧能够做到喜怒不惊,变态心理使他更想刺激关珩,妄图从那张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
“刚刚我看到他了,还是一副活不起的样子,竟然跟人家服务生要打包盒……你在干什么?”
凌友友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紧盯着关珩的脸,却现他突然弯下腰,拿起保洁人员放在桶边的橡胶手套,利索地戴在手上,回身把“暂停使用”
的立牌立在了门外,然后缓缓关上门。
他的行为让凌友友感到很不解。
不过无所谓。
凌友友得意地哼笑两声,接着说,“他连剩菜剩饭都要打包,真是贱命一条,笑死人了……啊!”
一阵天旋地转,凌友友被大力推搡到厕所隔间,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水箱上,硌得他猛一抽气,刚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可紧接着便被一大团纸塞进了口中,噎得他直翻白眼,只能无力地捶打着关珩的肩头。
见他配合地张开嘴,不用自己费力去扒,关珩礼貌颔,“谢谢。”
被关珩隔着橡胶手套单手桎梏住双腕的凌友友惊呆了,他不是没想到关珩的这个行为,只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敢对他动手。
他嗓子里干得要命,生理心理上的双重压力让他瞬间哭出来,“呜……”
“重说,”
关珩食指怼着凌友友的嗓子眼,让他没法轻易吐出纸团儿,眼里的漠然让凌友友浑身战栗,“谁是贱命一条?”
凌友友怕挨打,下意识地想说是自己,但无奈嘴被堵着,除了“唔唔唔”
什么都说不出来,正想挣脱出一根手指指向嘴巴,示意关珩自己没法说话,却兜头遭了一巴掌。
“说话。”
凌友友:“!”
关珩当然知道他说不出来话。
可想打人,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
。
关珩进屋的时候,宫渝已经靠着椅子有了些许的睡意,听见他开门声,忙清清嗓子坐直身体,端出金主的架子。
“怎么去了这么久?”
都快十一点了,到家得将近十二点左右,小孩子睡觉太晚会不长个子的。
见宫渝微微皱着眉,关珩忙走到他身旁,半蹲在宫渝腿边,脑袋蹭蹭他肩头,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