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那声音决然不是风雪的声音。我循着那声音看过去,声音似乎是来自世纪广场中间的花灯台子。
这是一只硕大的花灯,估计有十米见方,我所正对的是方台后面的背景山水,台子里面什么也看不到。我小心地向那花灯台子行去,脚下踏雪的声音变得很古怪。那声音似乎很清晰了,就在台子上面,我的心也是紧张起来,手里不禁握住电击手电,想着如果有什么状况我就跟他拼命,或是撒腿就跑!
这手电自从上次探康乐宫后,我每次走夜道我都拿着他,用来防身。我轻轻走近台子,扒开台子上面的背景布,向里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双腿登时失去知觉,两手麻,脑袋“翁”
的一下,眼珠子也瞪得老大!
台子上站着三个女人!他妈的,三个女人!身材苗条,大冷天的穿着紫黑色连衣裙,长长的头在风中飘着,三个人成一字排开站立着,似乎是被冻僵在那里!
我勒个去!这是干什么呢?小鬼开会?不会!大半夜的可别吓唬我!我慌忙把手电端起来,颤栗的手扶住台子的边缘,手电立时射出一道强光!照射在台子上中间那个女的脸上,那是一张标致的苍白的脸,眼睛暗淡无神,披肩长随风飘起,似乎也在看着我!
而且,正当我惊愕地不知所措时候,那台子上竟然有第四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正面对着我!真他妈的太邪性了!我慌忙收住手电光,说实在的我想跑,但是腿肚子估计都跑腿前面去了,那里还跑得动!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魂飞魄散”
!但不管怎么样,咱是爷们不是,也就是一分钟时间我就反映过来了:坏了!鬼也他妈的闹元宵来了!快跑!
我猫着腰就向台子后面的小巷里跑去,不过心里是太过紧张了,脚下拌蒜,手电筒差点没飞过去,一下子摔倒在一只箱子上面,脚下被电线缠住了,也不知道是那鬼给缠的还是原先那电线就是个陷阱,我的心往下沉去!我奋力拉扯那电线,似乎就在某个瞬间,我现那台子上面的女人竟然动了起来!扭动着腰身向我走来,三个披头散的苗条女人,一起从不同方向向我走来。
我勒个去!我哪经历过这个,虽然曾经踢飞过骷髅头,也被那假惊吓过,有一些经验,但是面对三个面无表情的跟僵尸一般的“女鬼”
我已然无计可施!
那三个女的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中间那家伙看了看我,神情估计是很冷漠,手忽然举起来,三个女人的手都举起来了,那动作就跟机器人似的,女人的腰身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疯狂地扭动起来!象似打了鸡血一般,我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更是惊惧到极点!正当我惊愣的时候,三个女人似乎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沿着怪异的曲线又走向台子的另一端!我顺势站了起来,必须得站起来,无论碰到的是人还是鬼!
我撒腿就向着广场对侧的小巷里面跑,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从台子上站起身的第四个人飞身跳下台子,跟在我身后挣命地向我追过来!
我勒个去!是真的!说实在的,刚才那一幕前后估计也就两分钟时间,而我从台子前面跑到小巷里面仅仅用了不到二十秒!人的本能能够激出更大的潜力,而我后面追我的那东西似乎惊愣了一下,他的度似乎比我慢了点,就在我闪身进入巷子里时候,那人也追着跟了进来。
这条小巷内更是漆黑一片,正当我拼命向前跑着的时候,脚下忽然踩到了类似冰面的地方,脚下失控,一下子就把自己摔了出去,撞倒了巷子的石头墙上,顿时满眼睛的金星,而且鼻子摔出了血,不停地流了出来,我用手一擦,弄得满脸都是,活像个地狱的鬼!
后面那人追进了巷子,看见我已然摔倒在地,毫不犹豫地把我按到地上!他妈的,是个男的!我一骨碌便把身后那小子给掀倒了,他是个人!是人我就不怕。鄙人不才,甭管你是真鬼还是假鬼我都害怕,就是不怕大活人!我左手抡起手电就照着那人的腿打去,只听“砰”
的一声炸响,那人“嗷”
的一声撕心般的吼叫!我顺势把那手电的电击端打开,一束令人牙根都痒痒的电流击穿声音传出来,我一下子就按在那人的手上,又是一声“嗷嗷”
怪叫。
我定了定神,现那追我的人似乎晕了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追我?”
我狠声道。我心知对付这帮流氓不能手软,这是多次跟流氓打交道的经验!
“你他妈的装神弄鬼地吓唬我是不?”
我手里的电击手电出一阵令人牙疼的声音。小巷漆黑,我看不见他面貌,更不能用手电照着他看,这是做调查的最大忌讳,不要让别人看清自己的容貌!所以我只是用电击端吓唬那人。
那人被电得不轻,腿脚抽搐着,似乎在颤抖。说实在的,我也是心软的人,你说这大过节的谁不希望安全地回家消停地睡觉?我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手便放松了一下,那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堵截我!”
我咬着牙问道。
那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谁他妈的元宵节大半夜的在那个花灯台子上埋伏!如果说不是对付我的还好点,反之我将会身陷万劫境地!
“二毛驴子!”
那人无力地说了一句。
我心里一紧:谁是二毛驴子?金锁?我和他无冤无仇,怎么会袭击我?
“你他妈的劫错人了!”
我说完便站起身,鼻子里的血太多了,用手一抹,满脸全是!自己都瘆得慌。
“劫错了?”
“兄弟,你叫人当鸟使了!不好意思,这是1oo元钱,给你压压惊!”
说完我扔下钱闪身钻出巷子。
我抬头现雪似乎下得更大了,而那台子上的三个女人竟然还在扭动着腰肢,巷子里生的一切她们似乎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