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使用经验,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设备。
越仲山道:“不是。”
江明月继续看,头有点碰着越仲山的下巴,放下来的那只手撑在越仲山大腿上,换了只手试温度,还是有点热。
越仲山脸上的线条微动了动,身体也有短时间的绷紧,过了一会儿,用不太耐烦了的语气说:“好了没有。”
江明月就最后碰了一下,说“好了”
,然后下床又翻了一会儿,拿了瓶喷雾。
见越仲山看他,江明月说:“镇定的,感觉跟须后水作用差不多。”
他走近两步,一直被越仲山面无表情地盯着,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无证行医的江湖骗子,又不太确定地解释了几句:“里面没什么刺激的东西,最多不管用,不会更严重的。”
想了想,他加了句:“肯定不会毁容。”
越仲山没说话,表情也没多变,感觉是不太在意江明月说的毁容问题。
但动作是配合的,在床边坐了下来,扬起下巴。
江明月跟着弯腰,用一只手轻轻捂住越仲山淤青已经不很明显的嘴角,才很小心地喷了两下,说:“好了,别碰了。”
他放好东西上床的时候绕了很大一圈,很明显还是躲着越仲山的样子。
关了灯不知多久,江明月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突然被越仲山黑云压顶般抱住,看那动静,不太像是突奇想,更像是忍了不少时间。
“……”
江明月吓了一跳,没顾上管什么情况,磕磕巴巴地只知道把自己的话说完,“下巴,还痒不痒?”
“不痒。”
越仲山比他重了十公斤起步,还实打实把重量压上去,把脸往他颈窝蹭,刚剪过没多久的侧面的茬蹭着江明月,没皮没脸,“心里难受。”
江明月抿了抿嘴,没说话,他挨着江明月的耳朵声音很低地继续说:
“我错了,真的错了,好吗?”
“要说多少遍才行,你告诉我。”
这话看似不客气,但语气里的姿态摆得不能更低,像是真没办法了,只求江明月给他一个痛快,还不能是他不想要的那种痛快。
半晌,江明月道:“你每次都这样。”
声音有点闷,不知道是不高兴,还是单纯被越仲山压的。
“我每天都在进步。”
越仲山说。
江明月想了想他白天总是冷着的脸,也实在是想不通他此时顶着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