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莫安花了大半天,才买齐了自己的,还有父母的所有东西。
“唉,这逛街购物可比打架斗殴累多了。”
他自言自语。
雇了购物中心的送货车,地址他写的是医院的病房。
张明堂和雪伦˙门罗还在等待体检的结果,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公司会议要周一才开,还有时间休整休整。
忙完了所有事,张莫安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
他要了杯果汁,斜躺在椅子上,又不禁琢磨起来。
为什么这一次这蓝宝石突然启动了呢?
他伸出手,宝石和以往一样漂浮到他面前。
但又有些不同。
张莫安觉得宝石的光芒似乎明亮了一些,他伸手触碰。
宝石一下子溢出了海浪般蓝色的光芒,把他包裹在其中。
张莫安感到头一沉,瘫倒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东海岸,缅图因州。
虽然浑身疼痛,关节都好像是被谁强行拧开,又重合到了一起。
但艾米还是陷入了午后的梦境。
这其实是药物的作用。
水族馆的陨石坠落事件以后,艾米一直在医院修养。
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伤害主要来自跌伤和轻微的脑震荡。
但身体的疼痛出了预期,她经常使劲的把自己的脸压进床里,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
还有件令人难堪的事。
就是噩梦。
今天她的噩梦也是这样开始的,神秘的东大6青年张莫安冲她走了过来,扳住她的双肩。
在他们温柔的耳语和亲吻以后,二人陷入燥热的缠绵。
艾米仔细回忆着,自己曾经在市里闻到过这种奇怪的味道,她最讨厌这个,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小盒子肥皂出现在她面前。
包装上,印着一个白头的老年人尴尬的微笑,笑得让她心里别扭。
包装上写着,芬利硫磺香皂。
她拿起这个小盒子,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
如果人们,会因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感到后悔,那么这个“后悔”
感觉来得越快,它带来的伤害就越是猛烈。
如同有一条破旧可怖的毛毯,从她自己的梦境里钻出来,从上到下缠住了她。
这条毯子似乎由无数蠕动的硬线织成,让她觉得恐惧又恶心。
这蠕动的破毯子覆在她的身上,把她卷起来,箍得紧紧的,紧得她连个冷战也打不了。
艾米被困在自己的病床上,好像卷曲在黑暗混沌的空间之中,分不清梦与现实。
她感到此刻自己仿佛快的下沉,往日熟悉的床榻似乎变成了巨大无底的深渊,自己正在向着这个无边黑暗的空间不断的掉落。
她想向医生求救,可她无法出声音,因为她的哭喊比身体跌落的更快,更先一步被黑暗吞没。
也不知道掉落了多长时间,她感到自己下坠的度开始变慢,最终像是停了下来。
自己的身体如同羽毛一样,漂浮在这无边漆黑的正中央。
少女想要控制自己的四肢,但她的身体不听使唤。……
少女想要控制自己的四肢,但她的身体不听使唤。
忽的,在她的身体一侧,无边的漆黑深处,一种更黑暗的东西向她缓慢的挨近。
她使劲睁大眼睛,可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