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有些困惑,“非要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知道害怕吗?”
看来她在霍格沃茨的这三年都白混了,还得再接再厉。
达芙妮接不上话,罗茜的每一次回答都出乎了她的预料。
“你可别后悔,”
她难堪地咬了咬嘴唇,“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天。”
她偶然间听到了父亲和爷爷的谈话,他们似乎正在联合议会的其他人,密谋对付卡尔。
“哈,”
罗茜敏锐地抓住了她的话外之音,“所以你们终于要对卡尔动手了吗,请便吧。”
达芙妮懊恼地捂住嘴巴,落荒而逃。
罗茜摇摇头,怎么会有人蠢到上赶着给敌人通风报信呢?
幸好她最近不想和卡尔说话。
之前的每个星期一,卡尔都会给罗茜寄信,但罗茜从来都不回他。
久而久之,猫头鹰就变成了两个星期来一次。
罗茜倒不是赌气,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卡尔的信里只剩下公式化的问候,她讨厌那种勉强维系的关系。
时间一到,庞弗雷夫人就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德拉科和罗茜两个病号。
虽然罗茜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但她坚持要留下来。
德拉科的床边堆满了花环,这是小蛇们对他表示尊敬的方式。
但德拉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做英雄的感觉怎么样?”
罗茜趴到他的床边。
“嗯,也就那样吧。”
德拉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在乎名望了。
“你的手还痛吗?”
罗茜也觉得那些花环有点碍眼,魔杖一挥,将他们全都清理到了垃圾桶里。
这样她就能躺到德拉科旁边了。
“咳咳,格林格拉斯小姐,我相信旁边还有空的床位可以供你休息。”
庞弗雷夫人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罗茜只好讪讪地爬下来。
“咳咳,”
德拉科觉得好笑,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还有点痛,要不你帮我吹吹?求你了~罗茜~”
“有完没完。”
罗茜气呼呼地躺到另一张床上,背过身不再理会他。
罗茜还是第一次在德拉科面前吃瘪,这让她尴尬的同时,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甜蜜。
她有些惶恐,害怕这种失控的欢喜会让她变得不再像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少年绵长的呼吸。
罗茜悄悄拧过头。
月影徘徊,德拉科俊俏的面庞带着疏离,纤长的睫毛历历可数,仿佛计数夜下流转的星河。
一颗,两颗,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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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餐,罗茜的猫头鹰克莱儿跌跌撞撞地飞进来,看上去风尘仆仆。
“是谁的信?”
德拉科问道。
“我之前认识的一个神父,”
罗茜很快扫视完了这封简讯,“他答应给我三瓶圣水做实验,同时希望我能去帮他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