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黑色的天鹅绒上,一只白色的雏菊花静静绽放,时间好像凝固在了它被摘下的那一天。
罗茜大失所望:“没有日记本,我最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了。”
这是实话,她在高塔里就偷看过老师的日记本,被教训得很惨。
哈利也没有想到这里只有一朵普通的雏菊,它甚至不能作为魔药材料,有什么上锁的必要吗?
“你们在干什么!”
斯内普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哈利从没见过斯内普如此生气,他的五官用力到颤抖,眼睛红得像狂的牛,与这相比他平时那张臭脸竟然算的上是和蔼。
他粗暴地将两个人丢出办公室,哈利和罗茜的禁闭算是提前结束了,相信斯内普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那朵花一定对斯内普有特殊的意义,”
罗茜揉了揉被掐红的胳膊,“他看起来好像要疯了。”
哈利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刚刚斯内普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单纯的厌恶,只不过他暂时没办法理解。
两个人在楼梯口分别,旋转楼梯带着哈利往上,罗茜则沿着潮湿的通道回向下,直通斯莱特林位于黑湖底下的寝室。
罗茜本来有个室友叫潘西·帕金森,但是她开学的第三天就已经搬出去了,现在这间寝室属于罗茜一个人。
她非常愉快地让家养小精灵撤掉多余的床,在那里安置上了一口大坩埚。
罗茜认为自己并不是是故意把潘西吓跑的。
她每天晚上都举着匕站在潘西床边,是为了防止潘西趁夜杀了自己,然后夺走自己的魔法笔记。
毕竟巫师都狡诈且善于背叛。
艾斯盘在那口坩埚的边缘,时不时洒一点银色的粉末进去。
“晚上好,艾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罗茜将捣碎的毒蘑菇倒进咕噜冒泡的粘稠液体中,逆时针搅拌七圈,一阵迷幻的烟雾后,她得到了一小瓶紫色的,仿佛流转着星河的液体。
“明天就把它寄给老师吧,”
罗茜叹了一口气,“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艾斯用触手贴了贴她的脸,以示安慰。
“可是高塔上真的太安静了,还是霍格沃兹好,有这么多同学可以折磨。你说呢?”
艾斯表示肯定,那座位于极圈以北的高塔常年吹着湿冷的寒风,几乎一年四季都被冰雪覆盖,只有短短两个星期能见到绿色的萌芽,然后一切生机又迅被严寒摧毁。
如此往复,已有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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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霍格沃茨还有谁比罗茜更喜欢折磨同学,那一定是韦斯莱兄弟。
在罗茜向他们展示过一颗过敏药丸后,立刻被双胞胎奉为座上宾。
“我们准备倒卖点好玩的东西。”
“你要加入吗?”
罗茜不感兴趣:“不想,我很有钱。”
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架住她。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做的水肿药丸很受欢迎,这是展示你才华的好机会!”
“我们可以合作,做出更多有意思的药丸。”
“事实上,那不是水肿药丸,”
罗茜纠正道,“那是过敏药丸,可以导致窒息痉挛。”